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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宋星然并没有回答,只轻笑了声,缓缓靠近她,眼神却不曾从她身上离开分毫,始终黏糊。
清嘉惊觉,他一双桃花眼似哭过一般,湿润的、微微发红,眼底藏着深黯的侵略。
清嘉不曾见过这般模样的宋星然,一时发怔,待回过神来时,她已陷落一个滚烫的怀抱中,他温热的、还带着酒意的气息喷在自己颈侧,飘来男子不满的呢喃:“我以为你跑了。”
清嘉顿觉好笑,顺着宋星然倾泻的长发,轻缓地捋,那手法与小时候逗狗也没有区别。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下巴被人含住,没有章法地吮,她烫着双颊往后去躲,却被人一把擒住,往他的方向送。
宋星然含糊地哼了声,才一口咬着她的唇,迫不及待地与她亲吻。
像极了醉酒的大狗。
清嘉晕乎乎地想。
宋星然似乎察觉她分心,不满地、重重地咬了一口细腻的唇肉,掌心顺着芍药花茎勾缠而下,轻一下重一下地捏。
酥麻之感铺天盖地袭来,清嘉不由得微微发颤,她软了手脚,被抽了骨头似的,趴在宋星然肩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藏着喑哑的火焰,总之,不大清醒的。
大约是喝多了,分外激动。
清嘉揉了揉他泛粉的耳廓,瓮声瓮气地问:“头晕么?”
宋星然露出无奈的神色,那些酒,大约灌不醉他,但色令智昏,他确然晕乎。
“唔。”他应了声,还带着鼻音,仿佛很脆弱似的。
手上动作却没停下,一把将清嘉抱起,脚下生风地离开这湿漉漉的浴房。
不过顷刻,清嘉已陷在宽大的喜床上,宋星然灼灼地盯着她,接下来之事便顺理成章。
张氏那本画册上说,女子总会受些苦头,为此清嘉还忐忑了几日,但宋星然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竟不曾叫她受多少苦楚,很快便云收雨歇。
大约是体恤她罢。
清嘉轻声松了口气,口气是藏不住的开心:“好了?”
烛光里,清嘉对上宋星然平素清俊的脸,不知是否错觉,似乎笼了一层阴翳。
她困倦至极,懒得照顾宋星然心情,探起身子想要吹熄烛火。
皮肉雪白,玲珑浮凸,实在诱人。
宋星然更觉得恼火,偏又不敢发作出来,大掌剪过她一截细腰,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中。
清嘉听见宋星然滚烫的呼吸似有些急躁,飘在自己耳畔,又被他细细密密地吻住。
他的嗓音哑的不像话,有些危险的意味:“这才哪儿到哪儿?”
清嘉被困住,被亲得晕头转向,身上温度又高了起来,皮肤微微发汗,腻在手里软绵一片,宋星然爱不释手。
清嘉眼角溢出泪来,不解为何宋星然猛然为何又生龙活虎起来,她嘤嘤地哭起来,又被吞咽无声。
夜雾浓浓,只得美人背上的芍药轻颤,在露水的沁润中变得愈发妖冶。
次日清晨,清嘉被门外“笃笃”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后贴着一个宋星然,他张臂护在自己身下,似护崽似的将自己团团抱住。
清嘉慢慢苏醒过来,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这若是热天,得多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