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冷眼望向祝满,余光扫到赵严发黄的双目、松弛的肌肤,更是几欲作呕。
心中便也骂了起来,赵严年过花甲,当自己爷爷都使得,怎得还整日惦记年青的小姑娘,真是为老不尊。
偏赵严掠过祝满,行至她面前,清嘉便眼睁睁地瞧着赵严斑驳发褶的双手,将自己细滑的手握住。
恶心。
清嘉想将手臂扯回,又被赵严使力握住,他和颜悦色的:“你叫清嘉?这名儿不错。”
“咱们曾在国公府见过,还记得么?”
清嘉抽不回手,只能低头,躲开赵严视线,口气冷淡:“不记得。”
祝满怒斥:“放肆!”
赵严反而笑了,他啧了一声:“大惊小怪,莫吓坏小姑娘。”
赵严颗粒粗糙的手掌,在清嘉手上来回摩挲几把,良久,才拍了拍她的手背:“既不舒服,便先去休息罢。”
他虽笑着,口气确实不容违拗的强硬:“年岁小,任性些也是寻常,日后……”
一句话戛然而止,意味深长地望着清嘉,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清嘉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微微发颤,低着头,轻声细气道了句告退,用力将手抽了出来,然后便逃也似地离开书房。
身后始终有一道审视的目光紧紧巴着不放。
她浑身发抖,一身血都似冷了下来,赵严意犹未止的话犹在耳畔,她忍不住去想:日后什么?日后迟早要落在他赵严手上么?
一只脚才踏出门槛,眼角便发胀,热泪便情不自禁滚了下来。
她吸着眼泪,踉跄而行,身侧有面生的婆子伸手欲来搀扶她,却又被清嘉狠狠推开。
往常她在祝府,不过透明人一般,如今这些丫鬟婆子时刻随伺,看似照顾周全,实则是明晃晃的监视。
祝府俨然便是一座大牢。
祝满,铁了心,要将自己送给赵严。
清嘉失魂落魄地走着,千头万绪交汇心中,逃出生天的计划也七零八落,毫不成型。
冷不丁被一道尖锐的女声截住:“这不是咱们的首辅夫人么?”
是祝清萍。
她高站在远处台阶上,抱着双臂,居高临下,满脸不屑嘲讽。
祝清萍总是对她诸多挑衅,大多时候,清嘉都愿意刺一刺,看祝清萍气急败坏跳脚的模样,但今日,清嘉全无与她拌嘴的心情,只凉凉地扫了她一眼,便想径直离去。
身后,祝清萍夸张地“嚯”了一声,跨步追上来,不由分说将清嘉袖子扯住,冷言质问:“如今飞上枝头,架子摆得蛮大,竟不稀得理人了。”
清嘉身上没什么力气,便也懒得动手,只蹙眉道:“你松手。”
祝清萍仰头哼道:“首辅夫人了不起,敢使唤人了?”
清嘉烦躁,双手发力,想将衣袖拽了出来:“你究竟想怎么样?”转头去质问那些监视的婆子:“你家小姐发疯,竟也不管管么?”
祝清萍见她步伐虚浮,连站都不稳,所以没用多少力气在清嘉身上,清嘉猛然一动,竟将祝清萍拽得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祝清萍站稳后,怒上心头,口中嚷着“小贱人”冲上去推搡清嘉,那些婆子皆受张氏管辖,不敢动她,只面面相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