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觑地挡在清嘉身前,只在口中劝着:“小姐息怒。”
纵然有人挡着,祝清萍的手仍是落在清嘉肩上,不惜力地一拽,扯着了清嘉伤口,她疼得惨烈地叫了一声,额头发出冷汗来。
“你装什么可怜?”
“住手!”
两声同时掷下,其中一道是男子的呵斥声,惊得在场众人愣了愣。
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徐长陵。
徐长陵急步奔上前,将蹲在地上、冷汗涔涔的清嘉扶了起来,关切道:“清嘉,你还好么?”又见她鹅黄的衣裳后,竟沁出斑斑血迹,当下着急问:“怎么回事?”
祝清萍被徐长陵瞪了一眼,消停了些,见清嘉伤况,也有些发懵,对徐长陵摆手辩驳:“我……我没有……”
清嘉摇头,碰了碰后背,疼痛使她有些浑噩,更不想与这一对卧龙凤雏纠缠,只想赶紧逃离此处,皱着眉勉力站起身来,对徐长陵福身行了一谢礼:“多谢世子解围。”
她转头便走,并不去理会徐长陵叫喝。
徐长陵只好追了上去。
他此番专为清嘉而来。
今日,徐长陵亦受邀来了祝满寿宴。
安乐伯乃赵严一脉,自是收到风声,说祝满献进一女,以求投入赵严门下,本也不以为然,只以为是何处搜寻的瘦马妓子罢了。
但今日,赵严竟纾尊降贵,亲临祝府,给足了祝满面子,徐长陵才起了好奇之心,究竟是何方圣女,让赵严都这般心折。
细思之下,眼前浮现了清嘉如仙似妖的一张芙蓉面。
心想若是她,赵严老房子着火,也非不可能。
徐长陵顿时生了焦急,紧随着赵严之后查探,谁知祝满那狗东西,真将清嘉召了过去。
如今见美人哀然惆怅,还浑身伤口,似乎饱受折磨,徐长陵心中英雄气概陡生,握着清嘉的手,焦急道:“你当真愿意么?”
清嘉摇头,将手抽回:“世子慎行,一切与你无关。”
祝清萍也追了上来,在一旁冷嘲热讽:“长陵哥哥,人家如今是高不可攀的首辅夫人了,你又上赶著作什么呀?”
她一个白眼对着清嘉:“当真是狐狸精转世,净会勾引人。”
徐长陵不耐,扬声而斥:“够了!”又换了一副模样,柔声问清嘉:“若你不愿,我……”他扫了一眼周遭的婆子,牵起清嘉的手。
塞了一张纸条过来。
清嘉攥紧手中纸条,将徐长陵推开:“世子帮不了我。”
徐长陵扫了一眼清嘉与她周遭的人,也不多言,注目望着清嘉款款离去的背影。
清嘉将纸条藏在袖中,也不让任何人搀扶,直至回到自家院落,将房门紧锁,才展开纸条。
徐长陵说,若她愿意,今夜子时三刻,自去小花园的石榴树下,届时会有人助她离开,前提是,答应嫁给他。
清嘉冷笑,将字条扯烂。
徐长陵这出戏,与梦中所演,如出一辙。
但徐长陵又有什么好心思,也不过当她玩物,也不过想要囚禁她,更何况安乐伯府没有未来,再有个一年半载,便是阖府抄家的下场。
她不能去,她要去找宋星然。
可清嘉才推开门,冷不丁对上一张严肃的脸,是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姑娘好生呆着,没有老爷的允许,不许离开房门半步。”
当即明白,是祝满要将她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