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也到家时已经十一点。
因为第二天要赶早班机,她洗完澡就睡下了。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门被拍响的声音。
她心尖一颤,直起身,光着脚走到客厅,那道拍门声又响了起来。
因为有过不好的经历,她对这些事有点犯怵,正要去看猫眼,就听到门外人开了口。
“纪也,开门。”
“我知道你在。”
是江让的声音。很哑,就像要将喉咙割碎。
纪也莫名松了口气。她按开玄关的灯,打开门,抬眸看过去。
江让眸底猩红,幽邃深沉,甫一对视,那抹强势直白掩不住,直勾勾朝纪也席卷而来。
他身上泛着酒气,不难闻,就是有些重。
纪也揉了揉眼,鼻音有些重。刚睡醒,嗓音也软了几分,像在嗔怪,“你怎么来了,几点了……”
可谁知她话还没说完,江让上前两步抵进门,反手扯过她的手臂。
下一瞬,门砰得一声关上。
纪也转身被压在门上,想要说的话,也尽数被吞灭在唇腔中。
这个吻来势汹汹,江让丝毫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
他趁势撬开纪也的唇齿,舌尖抵入,是酒香,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送到她的呼吸间。
男人有些粗暴,狠戾地宣泄着,更不容许她抵抗。
纪也双手拍他,被他反剪,按到门背上。
玄关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墙上,明明是亲密无间的模样,可只有江让知道,此刻她有多不情愿。
唇齿间的呜咽声,被他吞没,纪也舌尖微缩,是在抵挡他的进攻。
纪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只觉得这样熟悉炙烈的气息,包裹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六年过去,他甚至还能轻而易举掌控住她每一个点。
而她,再糊涂一点,就真的要回应他了。
理智回拢,纪也拿腿去踢他,两膝相触,直到膝盖窝传来一阵闷疼,她忍不住嘶了声。
江让这才撤开些。
纪也眼角有泪,胸腔起伏,像条缺水的鱼,就要窒息。她唇微张,眉头收着看他。
江让垂眸,看她湿红的眉眼,和她膝盖上贴的绷带,轻声问她,“怎么了?”
纪也偏过头,想要将他的气息完全摒弃干净。
她抬手抚过唇边的水渍,眼神逐渐清明,说道,“你放开我。”
江让一愣。
是被气过了头,有些不择手段了。
他盯着纪也被吻红的唇,潋滟水光,就像破了的血痂,耀眼摄人。
半晌过去,江让松手,属于她的甜香退散。空中有一瞬的凝滞,夜色沉寂,连呼吸声都被放大。
他问她,“他也这样亲你吗?”
纪也身子一僵。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亲你的时候,你也是像刚才那样有感觉吗?”他没停,还是执着的接着问她。
纪也下意识否认,“谁说我有……”
她没接着说。
而江让由始至终都看着她。
他的眼神迷离,是醉了的,醉的不轻。却还偏有力气,在这里和她纠缠这些。
纪也叹口气,轻声回避道,“你醉了,我去喊觅觅……”
“不用了。”江让嗓音喑哑,干涩晦暗,说的轻且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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