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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架上把外套拿下,搭在手臂上,接起电话。
“放。”他心头有些躁郁,嗓音偏低哑。
曾斯宇那头有些吵,声音咋呼,“阿让,来喝两杯呗,大伙儿都在呢。”
江让捏了捏眉心,“不去。”
“干嘛啊,今天这种日子你还能有活动啊?”曾斯宇无情拆穿他。
扎心了。
江让看了眼纪也没有回复的微信,轻叹口气。最终还是吩咐司机,往会所去。
他到的时候,几人已经喝过一轮了。
曾斯宇见他进来,抬眸嗤道,“哟,咱们最后一个单身汉到了呢。”
江让伸腿踹他,没应声,径直坐到沙发上。
再抬眸,竟然在另一头看到了张哲远。江让轻挑下眉,睨他,“你怎么也在这儿?”
“独守空房的滋味,让哥你可懂?”张哲远满脸哀怨。
江让嗤笑声,“毛病。”
曾斯宇闻言凑过来,“他怎么会不懂啊,没有人比他更懂了好不好。人都搬到也妹妹隔壁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搞定啊?你不行啊。”
江让懒理他,顺势敲根烟点上,叼在嘴里。他双肘撑在沙发椅背上,散漫肆意,任由烟灰散落,有烟絮掉在西裤上,他也无所谓。
侍应生又上了酒,倒一杯递到江让手边。
他手划过微信,十点半了,纪也仍旧没有动静。
这姑娘是真挺倔的,说要和自己断了关系,就真的消失的彻底。
原来江让不觉得,谈恋爱时只觉得她性子软,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磨起人来,真要他的命。
想到这,男人唇角轻勾,自嘲地笑了下。
不远的电视上放着球赛,光影闪过江让的侧颜,深沉俊隽。他掀眸,百无聊赖地瞥了好几眼。
曾斯宇在一旁骂,“操,这踢的真他妈菜,换台换台。”
说着他拿起遥控,随意切换。
江让垂眸,骨节分明的手背捏过手机,青筋微凸,点开纪也的微信问道:【还没到家?】
等了足足有十分钟,也没等到她回复。
江让将手机扔到一边,从冰筒里夹几片冰块,扔到酒杯里。他眼睫低垂,眼底坠下一道阴影,晦暗不明。
直到电视画面转至七夕专场。
有记者在街头采访情侣,截了些相对好玩热烈的场面,镜头一帧帧闪过,挺无聊的。
曾斯宇又骂了句,“现在的电视台是不是没节目可做了,能不能考虑下单身狗的想法?”
他将遥控板扔到茶几上,转身又去找张哲远几个拼酒。
电视画面还在播放,江让没了心思,咽下最后一口酒,拿起打火机准备走。
他掀眸刚要起身,就看到电视上闪过一张熟悉的脸。
记者并没有上前采访,镜头却落在纪也身上足足有十几秒。
只见画面里,她和陶铭并肩站着,陶铭手上拿着刚买的甜筒,微躬身,伸手将甜筒凑到纪也唇边。
纪也看了他一眼,就着他的手舔了一口,接着扬起的笑容更甜了。
她的唇边沾了些冰淇淋渍,陶铭的指腹带过,顺手把她抹干净。
就这样短短十几秒,落在江让眼中,就像涔了冰,咔一声全碎在心窝口。
他微屈的手有一瞬倏然收紧。
清晰的肌理纹路,青色血管隐隐爆开,血脉贲张,使着劲。
说不清这一刻的情绪,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棍。酒劲混着尼古丁,瞬间上了头。
现在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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