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烬又沉默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气,“出去冷静冷静。不说话是因为,我现在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
“那就不心平气和的说话,吼我骂我也行,或者打我两下,你喜欢就好。”薄浔还是拽着西装袖子不撒手,“总之不能不说话。”
“我当然知道你生气,知道你有脾气,那你发/.泄出来。既然生气的源头是我,你倒是说让我怎么道歉怎么改,一个人生闷气有什么用?”
俞烬攥紧拳头,还是没说话。
也不全是生薄浔的气。
更多还有他自己的。
他在反思,为什么昨天薄浔喝完酒身体不舒服,他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而是捏着薄浔的脸质问为什么不让他去接。
而且,看见薄浔胃疼难受的时候。
除了心疼之外。
还有…可耻的反应。
俞烬最终没急着出门,坐回沙发上,面色依旧阴郁的可怕。
薄浔凑过去,坐在地上,把脑袋放在茶几上望着俞烬。
俞烬的腿还没好的时候,他经常这么跪坐在俞烬面前,为的是不让自己的身高给俞烬带来压迫感。
即便现在俞烬的腿好了,他还是保留着这个习惯。
“你又不说话,”薄浔抬头,看着对方身上一丝不皱的西装,袖口半遮未遮的白皙骨感手腕,语气有点无奈,“不说话也行,但得理我。”
说完,他看见俞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来自头顶的目光,十分有侵略性。
俞烬还是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薄浔。
——薄浔宽阔富满肌肉的肩膀,身上只穿了一件深色的紧身t恤。
健壮的身躯和略带憨态的面容有些不符。
不知怎么的,很多年前的冲动,又一次涌了回来。
回神的时候,脚已经抬起来了。
皮鞋前半段儿的金属鞋底已经扬在薄浔面前。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对,俞烬赶忙想把腿放下来。
薄浔先一步开口,“如果这么做,能让你开心一点的话,我不介意。”
说完,他微微歪头看向俞烬,跪坐的端正。
倏然,肩头落下来一记压迫性的疼痛。
金属底片碾在肩头肌肉上的感觉过分锐利,薄浔下意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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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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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肩膀上的伤口。”俞烬一手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一手拽开薄浔的领口,皮肤上,渗血的压痕十分刺眼。
“不用看,都说了我皮糙肉厚。”薄浔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伤。
不如当初体训,背沙袋负重跑步时,肩带摩擦造成的伤痕严重。
但是刚才,是真的很疼……
主要是俞烬这张脸实在长得好看,宽肩尤其衬西服…他是一时鬼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