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俞烬想做什么都依着他。
完全忘了金属鞋底上有钉子固定。
碘伏擦在皮肤上的时候,薄浔还是没忍住,抓住俞烬的手。
“到底神经是有多敏锐?”俞烬看着他的脸一秒涨红,低声问道。
薄浔抿唇低头。
等碘伏的劲头过后,才舒了口气。
“所以闹了半天,就是因为我结束聚会没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接我?加上我朋友说你是我室友,才生这么大气的?”
“嗯。”
薄浔气得好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要是直接说,我肯定会好好告诉你,我神志不清打不了电话,加上我朋友也喝的有点神志不清,见到你下意识以为你是我室友。”
说完,薄浔拿出手机递给俞烬,“自己看。我还和他说,你一时嘴瓢给我对象喊‘室友’,害得我好惨。”
俞烬默不作声的接过手机,一条一条的翻看着记录。
紧蹙的眉终于舒展了几分。
“你就是一生气一吃醋,平时的沉着冷静全没了,就跟品控不好的炸/..弹一样,随时可能失控。”薄浔凑过去,抵在单薄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着手机。
“对了,这个暑假谢哲要过来找我玩,我好像要写个什么文书,方便他申请签证。”
“他是单独找你的,还是和别的朋友旅游顺便找你?”听到这句话,俞烬刚舒展的眉又一次蹙起。
薄浔答道,“顺便找我。他好像和他那个家庭教师一起旅游,路过我们这边。没记错的话,那个家庭教师好像是叫季良廷?”
“他大学都读一半儿,快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有家庭教师?”俞烬问这句话倒没什么贬义,只是单纯疑惑。
“季良廷吗?他好像一直是类似司机或者管家的职业,除了管谢哲学习也会管生活。谢哲他…没人照顾生活起居可能真的会饿死,初中上学的时候我们一个宿舍都深有体会。”
俞烬点点头。
只要不是专程来找薄浔的,怎么样都好。
“他需要什么文书发给我,我来处理,”说完,他把手机还给薄浔,准备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该走了,路上可能会堵车,加上主办方喜欢提早,我本来也是打算在晚宴开始前一个小时左右抵达会场。”
“好。”
这种场合薄浔跟着俞烬去过一次。
他的艺术造纸实在可怜,去了一次觉得很没意思,加上在俞烬的许多画作中他是模特,每次都少不了收到很多工作邀约。
每次拒绝似乎没什么效果,渐渐便不去了。
“我走了。”
感觉到俞烬准备离开,薄浔赶忙拽了一下他的一摆,“欸——”
“怎么了?”
看着俞烬毫无察觉的眼神,薄浔笑得暧/..昧,刻意站起来,微微弯腰凑在俞烬耳边道,“换条领带。这条……我刚才不小心弄脏了。”
说完,刚准备大步离开。
背后突然环绕上来一双手臂,狠狠地将他往后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