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她:“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主要之前熬了两个大夜,出门吹了寒风,所以有些感冒,虽然喝了药,但症状还是没压下去,依旧有些咳嗽低热。
夏溪昨天还炖了鸡汤,说我最近太忙了,要补补身子。
喝完后觉得,确实补身子。
送人回家后,接到科主任的电话,说有个紧急会诊参加。
我匆匆感到医院,换好衣服后等电梯,见两扇电梯还在一楼,便想着只有三层楼的距离,直接走楼梯上去算了。
快到会诊厅的时候,我有些眩晕,口渴咳嗽,发汗手抖。
心脏抽痛,每呼吸一口就疼。
我意识到自己肯定病了,跌跌撞撞走到会诊室,费劲推开门后,还没开口,就直挺挺摔在地上。
脑袋嗡嗡的,模模糊糊看见一堆白大褂拥上来,心外的科主任明晃晃的地中海格外显眼,他捏着我的脸,很是着急:“小安,快说话,说话。”
我费劲张嘴,可实在出不了声儿。
紧接着眼前一黑,晕厥了。
第38章 后院失火
醒来的时候,看见黄主任那双标志性的丹凤眼,我就意识到自己进ICU了。
即使带着面罩,可呼吸依旧不畅,身上各种管子,隐约听她说,上了体外临时起搏器,还说我进来的时候心脏已经停了,紧急会诊时全院的心内专家来了一半。
一切声音都像隔层玻璃,等着听黄主任说下一句话,却又晕了过去。
就像走在看不见尽头的沼泽,战战兢兢朝远方光亮处走,痛苦的是,你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会死吗?
那夏溪怎么办?
思绪像杂草般蔓延,我竟想起幼时我家的邻居,王阿嬷。
她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每周都会去做礼拜。
偶尔有活动时会带上我,去教堂听唱诗班的歌声,低头默默做祈祷。
我是坚定的无神主义。
拿起手术刀后,更是如此。
什么天主、上帝,我不信这些。
可是……
我现在很害怕。
好不容易,我和夏溪经历那么多坎坷,好不容易再次走到一起。
可只幸福半刻,就又要收回去了吗?
如果真的存在天父,能不能有片刻的体恤怜悯,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