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科室五对大小眼,我狠狠搓了搓眼皮,把干干净净的食指给他们看:“没睡好,水肿了。”
听罢,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失望。
他们一哄而散,只有小齐盯着我的肿眼泡——发呆。
我瞪了他一眼:“材料准备好了?”
小齐这才回过神,抱着电脑点头:“好了!”
不一会儿,他还是犹犹豫豫凑到我旁边,偷偷问我:“师姐,你这是哭的?”
我没回答,指关节按得啪啪响,小齐见状倒吸一口冷气,一出溜离开了。
这次分享会的范围只对部分科室,我们就申请了一个中型会议室。
途中我看见一个人进来,心中咯噔一下。
等会议结束,看那人从后门离开,并没有与我打招呼,顿时心中轻松不少。
十一过完,一切工作回到正轨,
经过那次与夏溪谈话,我与她没什么联络了。
我想重修旧好,但她亲口否定了这种可能。
而且听过七年前我那些混蛋行径,也无法厚着脸皮,毫无负担地去找人。
其实仔细想想,夏溪的言外之意,就是让我不要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我还能如何呢?
晚上值夜班,快十二点时,小齐提着一堆烧烤到值班室。
“师姐,我点了烧烤陪你!”
我晚饭没吃什么,闻到烧烤的香味后,当即觉得饥肠辘辘,放下手中的病例,示意小齐快速码上。
猜出对方有备而来,只是没想到小齐套话技术那么差,没话找话说了两三句毫无关联的话题,紧接着话锋一转谈起夏溪。
他打量着我,语气小心翼翼:“师姐,你这些年一直没对象,是不是还等着小溪姐呢。”
我对这个问题毫不陌生。
这么多年,赵珂也好,其他朋友也罢,多多少少都旁敲侧击过。
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是不是还想着那位。
每每听到这些,我都会否认。
我没有刻意等谁,只不过没遇到能走到心里的,所以才单身至今。
这次我依旧如此回答。
小齐叼着木签,叹气说:“师姐,你们当初分开地挺莫名其妙的,又没什么狗血的误会,我一直以为你们会复合呢。”
听见小齐的话,我心头升起一丝苦涩。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有时候,旁观者们无法感受当局者的挣扎和无奈。
透过迷雾,根本看不清玫瑰上的刺。
但却可以闻到花香。
我拿着杯子去饮水机接水,顺便递给他一杯:“你别以为了,我估计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小齐瞪大了眼,有些不相信,但很快他又好奇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