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放,还是不放?”安错眼神之中带着寒气直直射向了那女人。
那人像是突然被吓到一般,松了手。
安错凑近那女子耳边,低语了一句,而后拉着长欢离了围观。
徒留那女子目瞪口呆,愣在了当场。
见热闹已去,人群一哄而散。
长欢心下好奇,边走边道,“阿错,你方才和那女人说什么了?”
途径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位,安错买了两串,将其一递给了长欢,自己吃着另一串道,“就是一句祝话,没什么。”
“祝语?既是祝语,为何那女人看你是那般眼神…”
安错一本正经道,“我祝他们二人,白头偕老。”
长欢微一愣神,而后噗嗤笑出了声,口中的糖葫芦差些呛了嗓子,道,“你这话…也够损的……”顿了顿又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嗯…”
“你怎么知道的?”
“看那女人身上的伤疤,大都非新…还有…如周围人所说,十几年了,若她真的有心想要离开,又怎会轮到我们来帮……要脱离苦海,能帮她之人,从来只有她自己而已……”
这最后一语,长欢听了,却是另一番理解。
长欢会错了意,原本想要寻机和阿错坦白的事,便自此胎死腹中,再未提及。而这事,也间接导致了两人最终的分离。
不久的将来,当长欢回想起今日之事,她问自己,若是自己直言相告,是否一切又会不同?很久以后,当安错站在自在谷的湖边,她问自己,若是这日自己多问一句,是否一切又会不同?
只是,人生没有如若,正如,时光不会倒流。自是后话,不表。
两人又向东行了不久,大老远便闻到一股桂花酒香。
安错带着长欢循着味道,穿过拥挤人群,向北拐入一条窄巷。
古巷悠长,难掩酒香桂香。
富春舍酒坊,陈旧的牌匾,足见年久。
长欢大老远便被弥漫的桂花酒香所吸引,未饮已生醉意。待走进,才发现,此处却是个不大的酒坊,除酿酒外,并不设堂。
酿酒的老人家见有外人,不客气道,“要喝酒,去酒肆。我这里的酒是往各个酒肆供应的,两位请回吧。”
安错道,“老人家,我们想喝点酒肆没有的陈酿。”说着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老人家掂量了下手中之物,依旧没好脸色道,“等着。”
长欢道,“真是个怪老头。”
安错温言道,“大凡有些本事的,不都这样…”说着便生了调侃之心,又道,“你说是不是,小暖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