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白凌知道了,肯定要骂我了,是她给我的这副人身,我竟让它受到这样重的伤。
“你终于醒了!”银衫男子推门走进来,他的脸看起来很熟悉,可我总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不过既然他认识我,又日日来看我,应该不会害我吧,我想着,目光落在他空空的手上,可恶,今天怎么没有带烧鸡!
他坐到我面前,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说道:“你的信。”
我接过来,本想问他怎么不带烧鸡?这信谁给我的?可是喉咙干得发紧,说不出话来,只好接过轻轻撕开,信封内只有一张纸,展开一看,是个女子的画像,这女子的脸和我很像,头上……戴着那只我在梦里看见的绿步摇。
下面有一行潇洒的小字,写道:久在樊笼俗世,逢君始觉畅清。
落款处有一人名,上写着:赵幼宁。
赵幼宁……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与之对应的脸,信封外还写着三个字,致白青,白青?
我明明叫白梧清啊,许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传信的人送错了地址也说不定。
我将信叠起来收好,想着万一有人来要这信,我好完好地奉还给人家,希望她不要介意我拆了她的信,哎?还有些古怪,这画像的女子和我很像,莫非真是给我的?
我再想回想,头便痛了起来,像是有人用细细长长的针戳进我的头里,除了疼痛之外,再顾不得其他。
“怎么了?”那银衫男子说着便施法指向我的头,他的内力很是雄厚,我的嗓子似乎也不干了,头也不痛了。
于是我开口问他:“我饿了,这里有没有烧鸡可以吃?”
第69章 想不起来的反复桥段
在吃完两盘烧鸡之后,我终于听到那声久违的响亮饱嗝,为什么这种感觉总是让人那么幸福呢?为什么烧鸡没有被列为人间必吃项目呢?我很费解。
当我的脑子里正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昭月捧着脸坐在我对面问道:“要不要,再去给你买一盘?”
我伸出一根被油浸润过的食指冲他摆了摆:“好吃但不能贪吃,今天就吃到这儿吧!”
“哦……”他站起身来,端着盘子走出去。
我冲他的背影喊道:“好昭月,明天要记得再给我买一盘哦。”
我说完便转身到桌子上拿竹筒里的牙签,门外传来霹雳乓啷的碎盘声,我好奇地探头出去,刚巧遇到昭月满面笑容地回来,他一脸油滑的得意:“我就知道,你果然没忘记我,真不愧对我请你吃过的那么多顿饭。”
不知为什么,醒来时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脸,慢慢自动褪去了那种陌生感。
就好像我的记忆统统被人写在一张张的纸上,之前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把它们锁进了一个盒子里,我知道它们的存在,却不能了解上面究竟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