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过来时,他仿佛看眼前的事物有了重影,不然怎么有好几个男人围着他,对他毫不掩饰的流露着肮脏的欲望。
他哭着喊女人的名字,但是没有人救他。
后来女人拿着丰厚的报酬,眼睛弯成了一道缝,还笑着给他一百块钱,让他去买点好吃的。
他穿着残破不堪的衣衫,全身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晃晃悠悠的走出逼仄的巷子口,看见外面停靠着的豪车,从车上下来的男人露出倨傲的神情,却是被过来接待的侍从毕恭毕敬的对待,那是他从未见识过的讨好。
他逐渐发现,当一个规规矩矩的老实人,只会愈发受人欺辱。
如果一种关系里只有玩弄与被玩弄,那他要当玩弄别人的人。
为什么偏偏是他遭受了这些?
也是在那时起,性子才变得愈发阴戾,让人捉摸不透,在得知他即将被接到池家后,女人待他的态度来了三百六十度的反转。
女人难得将自己梳洗的干干净净,抚摸着他清瘦的脸,道,“阿白,妈妈之前也是为了养活我们,才会出此下策,别怪妈妈好不好?”
“嗯。”
“池家的大儿子不行,以后池家都是你的。”女人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饱含着赤裸的贪婪,就仿佛她已经成为了池家新一任的掌权人。
他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女人脸上神情的变化。
女人将他揽在怀里,柔声道,“以后就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了。”
“……”
真恶心。
得到了以前梦寐以求的,却是丝毫欢喜都没有。
他也是这时才懂,池铭之所以将他接回家的用意。
要不是他那个所谓的哥哥实在是太废物,整日耽于美色,年纪轻轻就将身体玩垮了,池铭又哪里会恨铁不成钢的接他回家,其实一开始的目的,也不过是给那个废物哥哥一个警醒。
他不过是作为一个给对方制造焦虑的工具而已。
当天,他要女人将那些所谓的朋友们请到家里吃了一顿晚饭,算是给他践行,可能以后就见不到了。
见他格外懂事,其中一个男人言语狎昵道,“阿白要是舍不得,以后还可以常回来看看。”
又有人说,“阿白以后就是池家的少爷了,应该不会忘本吧?”
说着,便站起身给他敬酒,他自然没有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