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回来的理由不必赘述,他们都有亲身记忆作为记录。
“我就要那件。”夏璨没接,抱着手坐在高脚凳上提要求。
夏璨自知是在耍赖,但也怪,他今天偏想跟傅季庭耍赖。他不信了,这人真的什么时候都能退让,把别人的心情搅得乱七八糟,自己却一丁点儿明显的动摇也不会有。
面对他的有意为难,傅季庭不恼,走到身旁和声劝说:“我托人找到了给你做衣服的师傅,这件是他帮忙赶制的。你可以先试一试,觉得哪里不好我再请他改。”
“我试试?”
傅季庭点头,“我定了两件,要是没问题就让他开始做另一件。”
多么贴心,替换的备份都准备好了,确保不喜欢穿正装的夏璨以后有需要时可以不必再加急。
夏璨耸耸肩,“行啊。”然后下一秒,他两手揪着下衣摆就要往上掀,脸不红心狂跳着说:“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看我当着你的面换衣服吗。”
T恤下大片的白///皙一直露到了胸,直到两点红都露//出来,下衣摆也掀至头顶,迟钝如傅季庭才有所反应。他一把拽住夏璨的手腕,否认用意:“不是。”
掩在衣服后的人小小地松了口气,差点儿以为真要全脱了。虽说他们对彼此的身体不算陌生,更隐私的位置也看过了,但是灯光之下这么清醒地敞开给傅季庭,也不免生出忸怩和可惜——谁知道是不是给傅季庭提供了下次打////飞机的素材。
衣服放下来,夏璨脸上恢复冷淡表情,并仔细盯着傅季庭,企图观察出些他被吓到的细微变化。
傅季庭仍禁抓着他的手,对视几秒才快速放开,替自己辩解:“不是这个意思。”
正名的方式很简单,夏璨还是那个要求:“那就把我原来的衬衫找回来。”
找回沾有睛/液的衬衣,或者眼睁睁看着小少爷脱衣服耍赖,再给他强行安加一个流氓的色名。傅季庭哭笑不得,被无理的夏璨可爱到,又感到深深无奈。
他勾了下食指,把夏璨翻过来的衣领整理好,同时耐心地对他说:“你知道的,我没办法还给你,已经脏了。夏璨,给你换其它的好吗?我保证也很好穿。”
他的语气和哄难搞的小朋友无异。夏璨只觉得不好,不好,很不好!领口处被他手指碰到的一小块肌肤隐隐发热,傅季庭说着好听话,随便一个行为动作却无意识烫人,根本没有诚意。
还有“脏”,他发自内心地不喜欢傅季庭这样形容自己,太软,太卑微。他夏璨的另一半,即使只是名义上的,也不该微如尘土。
近日心脏频频出现的烦嚣在对着傅季庭脸庞的这一刻愈发强烈,夏璨二话不说抓过他拿来的衬衣,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