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愿意抱,是我没地方放他。”
“院子里不是有躺椅吗?你把他放躺椅上不就得了?”
“躺椅是在院子里的,总不能让他在院子里睡吧?”
“你就不会把躺椅搬进来?”
傅西凉愣了愣:“对啊,我忘了。”
傅燕云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哪里最疼?”
“腰,还有肩膀。”
“给你揉揉?”
“腰不能揉,会痒。”
“葛秀夫枕着就不痒了?”
他背过手,指了指自己的腰侧:“枕着不痒,不碰这里就不痒。”
傅燕云顺着他的脊梁骨向下一滑,指尖划过后腰,结果立刻被他打开了手:“这样也不行。”
傅燕云往前挪了挪,伸手揉按了他的肩膀:“真是劳苦功高,抱葛秀夫抱得浑身疼,我还得过来给你解乏——”他停了手:“我就纳闷了,那么个鬼头鬼脑的东西有什么可抱的?”
傅西凉抬起头,给了他一个侧影:“我不是说了嘛,不是我想抱,是没有地方放!”
然后他趴了下去:“再说他怎么鬼头鬼脑了?我看他挺顺眼的。”
傅燕云继续给他揉肩膀,揉了一会儿,问道:“还有哪儿疼?”
“大腿也疼,膝盖也疼,还有点头晕。”
“是不是还想睡?”
“不想睡了,睡不着了。”
“昨晚喝了多少酒?”
“就喝了一口香槟。”
“怎么没多喝点儿?”
“不想喝。”
“他没对你劝酒?”
“没有。”他又朝着傅燕云的方向转过了脸:“你放心,他没有勾搭我去吃喝嫖赌过。他要是想哄我去做坏事,我早和他掰了。我再怎么喜欢他,如果他对我不好,我也是不会和他好的。”
傅燕云一下一下揉按着他的肩膀:“有些坏,可不是单凭一双眼睛就能看出来的。”
“正好。反正你总骂我没有眼力见儿,你们用眼睛一看就明白的事情,只有我全看不懂。现在好了,大家都看不出来,我们扯平了。”
傅燕云对着他的后脑勺皱眉头:“胡说八道,什么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