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去就回。”
余惊秋跟着人穿过月洞门,院子里一条石子路蜿蜒,路径旁载种了几丛芭蕉,肥厚的叶片遮掩身形。余惊秋一闪身,绕到那人身后,出手如电,不伤这人,也不封这人穴道,而是一把揪住人的后领,冷声道:“哪里来的小贼,鬼鬼祟祟。”
那人一颤,立刻浑身僵直,舌头打了结似的磕磕巴巴,“我,我不是来偷东西的,不,我不是贼,我,宴会,对了,我来参加英雄宴的。”
“原来大名鼎鼎的飞天鼠不是贼。”
“你认得我?”一说完,飞天鼠便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忙用双手捂住嘴,却是为时已晚了。
飞天鼠见已经暴露,索性破罐子破摔,回过头去,要看看是谁。只见身后的人玉颜胜雪,垂眸睨着她,气质威严,飞天鼠又是一瑟缩,吞咽了一下口水。
余惊秋见她这胆小的样子如旧,心中一笑,“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不认得你。我,我没偷过你东西罢?”
余惊秋轻轻吐露,“南冶派内,新铸神兵。你忘了是谁放了你?”
飞天鼠回忆着,目色迷茫,而后眼珠猛地一震,“那人是个男的,还是个哑巴。”
飞天鼠兀自挣扎着,余惊秋一松手,飞天鼠一溜烟蹿了出去,她轻功极好,脚不沾地,没命的逃,只留下一道残影。
起初她以为甩脱了余惊秋,不过片刻,便感到一股冷意逼近,那压迫感笼罩下来,她五脏六腑都打了个寒颤,腿一软,身子歪倒,一柄寒光凛凛的剑直插身侧青石之中。
“咦!”飞天鼠发出一声老鼠受惊似的叫唤,泪眼花花,“是你,是你,我记得了,我认出来了!”
“不跑了?”
“不跑了。”飞天鼠吓得打了个嗝。
“这次过来又想做什么?”
“我真不是过来偷东西的,我是来找人的。”余惊秋声气柔和了些,飞天鼠胆子也壮了些。
“找柳卿云?”
“你怎么知……”飞天鼠后知后觉,忙捂住嘴。
余惊秋瞟了她一眼,心中好笑,不明白这丫头上次怎么就能做到守口如瓶的,“难道是因为在南冶派的武会上,你没替他偷到神剑,他拖着你的酬劳不肯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