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就在三个月前。”
余惊秋逐渐地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心口似给打了一拳,透不过气来,偏偏脑海里忘了如何呼吸,一阵急喘,顺不过来了,跪倒在地,张着口,艰难的喘息,冷汗滴落在地。
楼镜垂着眸子,天下罕有两人无缘故,相貌神情这般相似的,有些事不难推断……
只是她不曾想过,余惊秋便是詹三笑那血亲姊妹!
楼镜只因感同身受,所以分外不忍,半蹲下身去,内息探入余惊秋脉络,给她顺气。
余惊秋揪着她的衣襟,苦苦望着她,大抵是期望楼镜在隐瞒在欺骗,可师姐妹俩相处十几年,深知对方一些习惯,瞧着楼镜墨色幽沉的瞳仁,水雾冉冉漫上余惊秋双眼。她心里有了数。
“不,不对。”余惊秋声音从喉间硬挤出来,踉跄着起身,“不对。”
她到多宝格旁,到书架边,到桌椅前,四处找寻,“不一定是她,许是我记错了,这信不一定是她写的,已有三,有四年了,总会有差错……”她要找出证据来证明是她想错了。
楼镜瞧着魔怔的人,不由得轻喃:“可怜……”
余惊秋的身影忽而定住,她在那处不知站了多久,缓慢地往前伸出手去,从楼镜的目光望过去,看到她身前伸出的长匣一角,盒盖已然掀开。
余惊秋从里面取出了一把剑,余惊秋用拇指将剑抵开一点,楼镜瞧见剑铭乃是‘冰魂’,这把剑是楼玄之为余惊秋所铸的佩剑,从不离身,余惊秋背对着楼镜,楼镜不能得知她此时的神情。
匣中似乎还有东西,余惊秋低头望着,半晌,似自心底深处发出来的,一声哀惶的低吟。
她将那物取了出来,抱着剑,手里握着那物件,转过身来时,楼镜瞧见那是半块玉佩,余惊秋自脖子上一拽,也拿出半块玉佩来,她自己摊开手掌,让玉佩相对,犹自不信,走到屋外,走到天光下来看。
玉色相同,纹路相似,分明就是断裂了的一块玉佩。
了下来,“你怎能告诉我她死了,我还未见过她一面,你怎能告诉我她死了!”
楼镜往前走了一步,余惊秋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一转了身,便往外飞掠而去。
“余惊秋!”楼镜追了上去。
余惊秋一路直走,迳往大门去,宅中仆婢下属便有功夫,也及不上余惊秋,拦她不住,给她闯到大门上。前面正走着一人,看门的人给她开了门,却叫余惊秋直直地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