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请了几位武师,养猪也似,好酒好菜流水似供着,那武师们一路护镖,没出什么力,反倒养了一声膘。
非止一日,船靠了岸。
也是深夜抵达,他们下船时,那些货物已被押运在前,几车的大箱子,用麻布盖着。
她同那一行武师坠在队尾,同行的还有东家的一班手下,众人挑着灯笼。起初大路开阔,而后曲折,道路复杂,天又漆黑,叫人难以记住,走了多时,进了山。
这里的山比之虎鸣山雄峻高耸而言,秀气低矮,远远望去,只见深青天幕下,黛色山峦起伏平缓。
路过一处竹林后,到了一处庄子,管中窥豹,只看大门,便知这庄子气派。
余惊秋隐约听到前来接货的人说了一句。
“两波货都到齐了?”
他们一行人被引入庄内,有人前来安置武师,款待酒席,结付尾款。若他们嫌天黑,还可以在庄子里歇一晚。
余惊秋注意到,不仅东家的手下,便连他这庄子里的人,也各个气息沉稳,行进间风生,分明都是练家子,既然东家这么多手下会武,为何还要在牙行里招揽武师送货,更别提一路之上,水匪山贼,未遇上一个。
余惊秋望着一桌美酒佳肴,端着酒杯放在自己鼻间嗅了嗅。
这庄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余惊秋不知是否是这一路上来的境遇让她多心了……
她将酒放在桌上,抽出旁边汉子的佩刀来,往桌上一撂。
那正准备动筷的武师一众,尽皆一惊,瞪着一双双虎目盯着她。
余惊秋道:“饭菜里下了药。”
实则,她没在酒水饭菜里嗅出味道来,但这江湖上,她没见识过的门道多了去了,无色无味的迷药不是没有。
她这样说,只是为了有备无患。
这一群武师走江湖,比她经验足,光看不尝,哪里能瞧出个所以然来,当下眼珠子一转,叫了个送酒水的进来,一行人群起攻之,点了他的穴道,给他酒水饭菜,海塞了进去。
半柱香的功夫,人噗通一声倒了,睡得似头死猪。
当下便有人骂道:“他娘的。”原来真下了迷药。
门外守了人,警觉非常,听到动静,立即推门进来,正撞见那武师们的刀乱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