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玄之身旁那方四屉乌木书桌被他一掌震塌,楼玄之满面黑气,“他还敢在镜儿面前提!”
楼彦说道:“大哥,我看他有备而来,扣留了镜儿,只怕是想再跟你交一次手,报当年一剑之仇啊。”
楼玄之冷然道:“我看在焦岚和镜儿流落在外时,他援手一二,留他性命,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他要再比过,好,我饶他不过!”
楼玄之边向外走去,边对楼彦说道:“这人精于算计,不知他是否会留有后招,你去调集些门人,立即跟来。”
“诶,大哥!”
楼玄之一出书房,足尖一点,身形如风也似往外飘去,片刻便不见了踪迹。
楼彦只得连忙去寻长老去,才走出书房,站在台阶上方的平台上,见一人缓步上来,问道:“我方才见宗主急下山去了,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一身青衣,下巴颏上一绺山羊胡须,双目细长,却是三长老李长弘。
楼彦看了眼李长弘,说道:“镜儿被沈仲吟捉了,你说我大哥他能不急么。”
“竟有这等事。”
“你来得正好,我大哥他为防着沈仲吟暗施诡计,要带些门人去以防变故,调集门人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便劳烦师兄了,我先跟上去,好和他有个照应。”
李长弘点一点头,道:“好,好,好,我召集了门人,随后就来。”
楼彦将这事转交后,忙追楼玄之而去。
而此时向日峰上,余惊秋正伏案敛眉。
她手中握着一张飞鸽传书,那一指宽的信笺被她展开,拿在手中,反反覆覆的看,忍不住又轻轻一声叹息。
窗台边的笼子里,鸽子咕咕的叫。
这信中工笔描了半块玉佩画,玉佩模样缺口,与她手中的那块大致对得上。
信下四字——可愿相见。
这一切的事,还要从她下山追楼镜说起。
她和郎烨下山追寻楼镜无果,终被楼玄之发现端倪,知道了楼镜出走一事,楼玄之虽嘴硬说由她自生自灭,但心软,仍然派了她和郎烨去许州城,寻找楼镜踪迹,顺带查探曹如旭身亡地点的线索。
这两样事,他们一无所获。
无功而返,打山脚下的镇子上山时,遇到了一农户,那农户姓张,饲养家禽,主要供给干元宗,向日峰上的也由他送上峰去,算是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