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它的名字,有团棕色的大毛球飞快地从床底下冲了出来,前脚勾在了她的膝上,不停地吐着舌头,还伴着几声撒娇的呜咽声。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两人都被它的小模样给逗乐了,抱着它轻轻揉了揉脑袋。
“小捣蛋鬼,不许去吓唬新来的姐姐,不然晚上不给你小鱼干吃。”
獢獢也不知有没有听懂,总之挥动着小爪子,可怜兮兮地呜咽了两声,惹得沈菱歌心软不已。
“知道了知道了,少不了你的,现在先跟我去种花吧。”
念完经也到了她料理花草的时间,日头下山,橙黄的余阳洒在院中,徐徐的微风带来凉爽的秋意。
这些花都是她的心头好,特意从沈家搬来,都说人比花娇,在她这则是相反,明明是花比人还娇贵。
獢獢之前不仅弄翻,还咬坏过她的花草,被沈菱歌教育过两回,最近已经懂事多了。
见她在照料花草,就自顾自地在院中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
沈菱歌做事尤为专注,根本没意识到有人在靠近。
直到獢獢咬住了她的裙摆,呜咽了好几声,她才匆匆地看了它一眼,“怎么了,是肚子饿了吗?我这马上就好,你乖乖地再玩会,我一会就来陪你。”
可奇怪的是,獢獢这次根本不听哄,依旧是咬着她的裙子叫喊着,沈菱歌只得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
但她蹲得有点久,突地站起来有些头晕目眩的,眼前蓦地一黑,手掌就胡乱地去摸椅子。
她记得就在这个位置,她摆了张座椅才对,但她摸了一圈也没能摸到,眼见着就要站不稳跌倒时,有人朝她伸出了手臂。
沈菱歌挥舞着摸到了手臂,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用力地收紧。
等她摇摇晃晃地撑着站稳后,才长出口气低声道了句:“多谢。”
她以为会是云姑,正要抬头看去,就听见头顶传来声熟悉又低哑的声音:“如何谢?”
沈菱歌顿时像是被定住一般,浑身僵硬着,连挣脱开他的手掌都给忘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几日不见,玉凌仙姑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沈菱歌这才清醒过来,抬头慌乱地看了他一眼,立即将紧握的手掌给松开,后退到了安全的距离,却不敢再看他。
“你,你怎么来了……”
该死的,云姑不是说他进宫了吗?怎么突然跑这来了,这是道观,全都是修道的道姑,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