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闻海伸过来的手,柏云旗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我先确认下,您刚刚是说您也喜欢我吗?”
“……”
柏云旗:“……还是先送您去医院吧。”
饶是闻海对柏云旗这种“得过且过”的鸵鸟心态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也被这不按常理出牌、闭着眼乱撞的套路搞糊涂了,一时摸不准柏云旗到底是就此放弃了还是想着等自己从医院出来再玩个大的,不由攥紧了对方的手,出声道:“我……”
“您先别说话。”柏云旗挣开闻海的手,转身准备去拿闻海平常放在门口置物架里的医保卡和一些别的证件,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恍惚又有条不紊,机械地重复道:“先送您去医院。”
闻海被挣脱的手空空落落悬在半空中,手指一根一根收紧,慢慢收回了身侧。
柏云旗从闻海家一路懵到了病房,医生嘱咐什么都是“嗯、好、是”地回答,目光从医生身上游移到天花板再飘忽到床头柜,唯独不敢落在闻海身上。到最后医生也看出来他状态不太对劲,确认道:“刚刚说的都记住了吗?”
“嗯?”柏云旗回过神,也不知道刚刚在想什么,张口就一字不落地把医生刚刚那一大段注意事项从头背到尾。
“……”
柏云旗:“您问这个干什么?”
医生:“……我让你记住。”
“哦。”
“……”
闻海空腹大量饮酒把自己作出了胃出血,好在出血量不大,躺在病床上输液,憋笑憋得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胃又隐隐抽痛起来。
无语的医生去看下一床的病人,输液室里一片闹哄哄,谁也顾不上谁的鸡飞狗跳,柏云旗没地方坐,靠墙站在闻海床边,别着头说是不敢朝床那边看,眼神却又忍不住往那人身上落,十分钟不到让闻海逮住了六回,干脆就把眼睛闭上了。
“小旗,”闻海快被这小孩逗笑了,“以后不管喜欢谁都别这怂样了,要不是男是女你都追不上。”
柏云旗冷冷地说:“您就因为害怕我以后会喜欢别人所以不敢接受我,咱俩到底谁怂?”
“……”闻海怂得接不住话,憋屈得不行,心想我俩这是不是彻底撕破脸了,这小孩以前胆子没这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