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失笑:喻叔叔真是处处留情,真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大精力。只生不教,一点质量都没有。
说得对。喻悦气冲冲地走进来。我爹真是疯了,这些蛀虫们除了吃空饷还会做什么,再不管管,都要骑到我脑袋上拉屎了!
看你气的,谁敢欺负你喻大小姐?说出来听听?安瑶问。
之前喻悦被喻青摆了一道,一直愤愤不平,这次发狠要把他的丑事全抖落出来。
于是喻悦把喻青如何平日里嚣张拨扈,如何在采买时中饱私囊,如何被自己押着去店里对质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恨恨地锤了下石桌:真是气死我啦!
阴咏的茶杯被她这一锤震得跳了一下,她默默把杯子端起来,小声问:那这人被你杀了?
喻悦摇头:我娘说这人怎么说也算是喻家血脉,不便处置,只是关起来,等爹过几日回来再做打算。
众人都不答话,这事其实算是喻家的家事,她们也不好评判。
算了。喻悦突然说:我娘审了那人一天,已经歇下了,家里的饭我早就吃腻了,咱们下山去找些野食吃吃。
安瑶看出喻悦心情不好,点头说好。
于是五人趁夜溜出山门,去了山下还算热闹的夏阳镇。
可是站在街上这么一望,五人都不说话了。
此时已是亥时,商铺酒家都打烊了,长街上唯一的几点灯火,俱是勾栏或青楼。
就算是勾栏,如今唱曲的也歇了,只剩几个文人酸客喝醉了大着舌头连诗。
眼看要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安瑶赶忙打圆场:这样,咱们不看姑娘,去青楼喝口酒总行吧,她们店里总不能赶人。
这话说得极是不负责任,以她们五个的长相,就算人家不赶人,也不会给好脸色。
也许还会觉得她们是砸场子的。
但当时喻悦正在气头,也没听出什么不对,小手一挥,走!
然后五人围坐在桌上,刚要点几壶酒来,就见外面进来十几个漂亮的美人,排成一排,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
还未问话,就见老鸨笑吟吟地说:几位,我们这儿的规矩,不能只喝酒不要人,挑一个吧~
过了一刻钟,五人身边都被强行安置了一个美人。
安瑶看了看对面呆若木鸡的阴咏,突然觉得,她们似乎是被仙人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