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帮我打好领带,离开我房间的那一刻就开始想。”像上次在国际酒店,郑乘衍屈指在对方后心轻敲一下,“雁书,开门。”
闻雁书抱着本子转过身,后背严丝合缝地贴着身后的护栏。
从郑乘衍的眼中,他同样看到了格拉斯的海。
“上次你对摩卡说,它要是愿意做美容就允许它亲你。”郑乘衍垂眸看着闻雁书的眼睛,“它亲了吗?”
距离太近了,在郑乘衍眼里,闻雁书看到自己正被那片宝石似的海拥抱着:“没有。”
郑乘衍问:“那我能不能代替它?”
闻雁书不确定自己点头了没有,即使没点头,他大概也不会拒绝郑乘衍的下一步动作。
可他都放缓气息了,对方还迟迟不行动,他只好更明确地“嗯”了一声。
郑乘衍好能克制:“你不打算主动一回吗?”
闻雁书抿了抿嘴,他视线短暂地滑落,触到郑乘衍的胸膛和自己抱在身前的本子,很快又抬上去回归原位。
他仰脸凑过去亲了下郑乘衍的下巴,未等他收回来,郑乘衍比他更快地偏头吻住了他的唇,撑在护栏上的手也终于落下,自然地环上了他的腰间。
闻雁书不让摩卡伸舌头,郑乘衍不是摩卡,所以比猫还要肆无忌惮一些,他伸舌尖在闻雁书双唇间碰了碰,等对方下意识地张开一点,他探过去招惹了闻雁书的舌尖。
闻雁书这方面内敛惯了,哪招架得住这样狂野的郑乘衍,他害怕又期待,一股波澜不惊的性子早被拆解得七零八落,海风钻不进他们交缠的唇舌,此时他不知该睁眼还是闭眼。
可接吻仅仅启用触觉的话不足以让他感受全部,闻雁书更想让视觉记录对方的眼神,让听觉捕捉黏腻的声音,最后全部给嗅觉反馈情欲的气息。
猛地,闻雁书身子颤了颤,被郑乘衍出其不意隔着滑溜的睡袍掐疼了屁股。
身子一轻,他被郑乘衍托着后腰和臀部抱了起来,配方本掉落在露台的地板上,他伸臂勾住了郑乘衍的脖子。
卧室里的暖意包围了他,闻雁书被轻轻放在床褥间,后腰被塞了只软绵绵的枕头。
郑乘衍撑在闻雁书上方,一只手揉着闻雁书的膝盖一侧:“今天心情怎样?”
闻雁书抓着郑乘衍愈加往上的手,跟念书时答题跳步骤般:“白色的。”
郑乘衍禁不住发笑,从闻雁书睡袍底下抽回手,勾了下绑带,没弄开:“绑那么紧。”
他翻身下床去翻自己扔在椅子上的包,闻雁书以为他在找安全套,陷在枕头中瓮声喊道:“郑乘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