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她轻轻喊了声,“你在干什么呀?林教授又给你布置任务了?”
“没什么。”许淮安笑了下,把写了字的那张稿纸丢到一边,随口找了个借口,“帮我妈抄了个地址,她年后有事。阿遥,你是对我导师有多大阴影?大过年的还给我布置任务,这也太资本家思路了。”
“那可不,谁叫林教授是一开学就把你摁进论文堆里的大牛呢?”谢知遥不疑有他,把话题带到了其他东西上。
后面看着时间不早了,两个人才挂了电话。
许淮安桌上的电脑开着,她挂了电话,刚打开网页,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她说了声请进,回头刚好对上许钧毅的目光。
“你妈妈给你热的牛奶。”许钧毅手稍稍抬高了一点,“在打电话?朋友吗?”
“谢知遥,你见过的。”许淮安站起身,过去接了杯子,错开他的目光小声道,“谢谢爸妈。”
许钧毅认真地打量了她几秒,突然道:“不是朋友也没关系。”
“我和你妈不会管你。”他顿了一下,忽然觉得这么说有歧义,又补了一句,“你开心就行,其他我们不管。”
许淮安差点没被他这句话呛到,她把杯子放了下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作何表情。
然而没等到她想好说辞,许钧毅已经把门带了上去,走前还叮嘱了句早点睡。
也不知道这话说得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
她深吸了口气,暂时把这个疑虑抛在一边,拿起了手边的稿纸,
上面写着一行地址,如果谢知遥看得到,立马会反应过来这个是她刚才说的有关谢婷宁的那个故事里,谢婷宁被送去的那个地方的地址。
如果只是简单的反对恋情,会偏激到这个程度吗?许淮安脑海里闪过老人带着敌意的面孔,呼吸微沉。
她总觉得还有什么。
宿舍里有个信院的柳闻秋,她也耳濡目染会了点这方面的事情,找一个地址不难。
虽然写着废弃已久,但是有心要找还是很快。
这个地方简单来讲就是类似那种标榜着精神疾病治疗实际上虐待电击的非法机构。只不过以前看到的最常见的是那种治疗网瘾,而这个……
许淮安握着鼠标的手顿住,她的目光在页面上一扫而过,最后落于底下的一行小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