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灯光温度很高,照在身上甚至有些发烫。
每当他觉得温年给他的“心悸”够多了的时候,这人总能给他更“心悸”的时候。
一如过去。
一如现在。
沈淮景心口软得不像话,他轻轻上前,将人抱在怀里。
这个拥抱和那天早晨的拥抱不同,温年能感受到沈淮景的手贴在自己后颈的位置,安抚似的摸了两下,就好像在说:“辛苦了。”
温年闭上眼睛,第一次没考虑这么多,没理会耳边喧嚣人潮,卸下全部戒备,放任自己,将额头抵在沈淮景的肩头。
“累了?”沈淮景问。
“…有点。”
沈淮景右手轻轻一动,几秒后,温年左手心一暖。
……像是被牵了一下。
一个东西顺着那温度塞到了自己掌心。
温年低头一看,是一颗糖。
灯光很亮,周遭也有点闹,温年却觉得没什么时候比此刻更让他心安了。
他不知道沈淮景这颗糖是哪里来的,但只要一想到那人拿着一颗糖,越过那么多人,来到他这里,心口就满得有点发疼。
而此时,被临哥莫名其妙从观众席拎出来,再推上来的周嘉益三人:“……”
明明周围满是人声,可不知怎的,三人竟有种回到了那天在轿车上的感觉。
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撤吗?”
“撤……吗。”
“撤啊!”
三人转身要跑,沈寒却先发现了他们。
“嘉益?你们怎么过来了?!”
“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温年隐约听到周嘉益的名字,闻声抬头,看到三人的瞬间,眼睛都亮了一下。
沈淮景:“。”
“我先过去。”温年立刻说。
沈淮景只好把人放走。
温年三两下跑过去:“什么时候过来的?”
“几小时前,”周嘉益小心地往温年身后看了一眼,确定沈老师没跟过来,才往台下指了指,“喏,我们就坐在那里!”
温年:“临哥给你们的票吗?”
郑勤摇头。
温年:“?”
周嘉益开了口:“沈老师给我们的。”
许一新在一旁听着:“这不是同一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