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从前郑医生说,我的病是可以通过手术治愈的。”
周棱一愣,思绪立刻被苏池的话给拉回来,说起专业领域,周棱的表情立刻变得认真。
“是,”他点了点头,“这个病发展到后期才会有严重的心颤心衰的症状,只要在此之前做手术,理论上都是可以治愈的。”
“所以说我这个阶段还有可能恢复健康?”
“是,”周棱抿唇,“就我们这件的几次接触来看,其实你的问题并不严重。”
苏池点了点头:“那重新约个时间吧?”
“什么?”
“心脏检查,”苏池耸了耸肩,“你是心外科的专家对吧,我委托你来给我做手术,可以吗?”
周棱没想到苏池居然这么果断的就做了决定,一时间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你不要和庄鸣爵商量一下吗?”
“不需要,”苏池当即否决,“至少暂时不行。”
他自己心里都没底,更不知道该怎么和庄鸣爵提起这件事。
毕竟到目前为止他的心脏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如果冒然和庄鸣爵说他想做手术,以这个男人的心计,苏池没办法保证他不会怀疑。
苏池并不想隐瞒自己重生的事情,不过聊起上辈子,总归不是段愉快的回忆。
所以,这件事,苏池想要谨慎一点。
“你找个你方便的时间,”苏池冷声,“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自己,去你的研究所。”
苏池特地咬重了「自己」两个字,周棱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是想避开庄鸣爵的眼线。
“那,那下周周五下午两点之后,那天我一直在研究所。”
“好,”苏池点了点头,表情礼貌又疏离,“谢谢你今天过来告诉我这件事,今天的咖啡算我的。”
周棱还没回答,苏池就站起来告辞,走到门口,他又突然回头,表情阴冷的盯着周棱。
“这件事不准告诉庄鸣爵,”苏池冷冷的命令,“如果他知道了,不光他,我也会找你的麻烦。”
周棱一僵,忙站起来:“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苏池早已经离开。
可是庄鸣爵他,分明是知道的啊……
周棱愣愣的坐回位置上,他眉头紧锁,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根本没办法把这些事情理顺。
茫然中他突然抓起桌子上的手机想打给庄鸣爵,按拨通键的前一秒又突然收回手。
他没由来的一阵心虚和恐慌,他就算告诉庄鸣爵今天的事情,那个男人会放过自己吗?
周棱抱住脑袋,后知后觉的颤抖起来。
他是不是,做了一件蠢事?
——
苏池出来的时候司机正靠在车边,手里拿着根烟却没有点,见苏池出来,司机立刻扔掉手里的烟,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
苏池瞥了一眼被掰断扔进垃圾桶里的烟,漫不尽心道:“私人时间可以抽的,只要别再开车的时候抽就可以了。”
“庄先生说了,工作期间不能抽烟。”
苏池记得这人似乎是个退役的特/种兵,执行力和忍耐力完全是专业级别的。庄鸣爵派这样一个人给他,恐怕不仅仅是做司机这么简单。
一方面是监视,一方面是保护,很符合庄鸣爵这个人的一贯作风。
这间咖啡厅的位置和周棱研究所离得太近了,只要司机向庄鸣爵发送了位置,那个男人几乎立刻能想到苏池这趟出门见了谁。
苏池知道瞒不住。
既然瞒不住,还不如直接坦诚相见。
“去我大哥的公司。”
司机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拧开车钥匙,直接在导航里调出了庄鸣爵公司的位置。
经过昨天的事情,公司上下看苏池的眼神多少带着些暧昧和八卦。苏池也不解释,这种事太较真反而适得其反,他只是笑笑,“我大哥在办公室吗?”
“是。”前台姐姐连连点头,“您直接上去就好。”
一路畅通无阻,苏池打开庄鸣爵办公室的门,男人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低头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资料。
苏池走过去,直接搂住庄鸣爵的脖子,嗔怪道:“我来了你也不理我?”
庄鸣爵伸手握住苏池的胳膊,目光这才从屏幕上挪开。
“三个小时之前我才从家里出来,这会儿还不怎么想你。”
苏池挑眉:“是吗?”
见苏池起身要走,庄鸣爵立刻抓住他的手腕把苏池拉坐进怀里,他低头,咬着苏池的耳廓狎/昵:“通常还要再过半个小时,才会想你想的工作都做不下去。”
苏池回头看了一眼庄鸣爵:“不怕我在这儿影响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