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断然摇头:他肯定不在。
如玉反问道:为何?
张君却是一笑,拉起如玉的手, 绕过大殿,自殿后的围墙上, 他抱起她直接跃了上去,再往上走得几步,便有台阶可以往上。如此几乎是连攀带爬爬到山顶。山顶有一间小屋, 只有灰白二色的天地间,月亮如悬在头顶,大的令人眩目, 仿佛伸手可掬。
我小时候, 经常一个人坐在这儿, 一夜一夜等天亮。张君替如玉裹紧披风, 将她拥在怀中, 早晨的凉气已经泛了起来,她不时咬牙轻颤着,回问道:为何?
我师父说, 我娘明日会来接我,所以我每天都等。
啊?如玉也是一笑:每天都说明天,每天都不来?
张君声音极低:后来我才知道,他不过是嫌我太烦人,叫我在此熬夜,熬困了白日睡大觉,就不会烦到他了。
如玉心中一阵怜惜,叫道:可怜孩子,来,让娘摸摸你的脸。
他俯身搭颌在她脖子上,她转过身,轻轻舔着他的唇,舔一下,叫一声:可怜孩子,让娘好好疼你一回。
月亮的光华终于被即将破晓的红日摄去,天际浮着薄薄一层霞光蒸蔚。清晨的的寒气中,张君将如玉抵在门上,挑过她那一点舌头,追逐着,细细的舔噬着,将这挨及就会软成一团的小妇人一遍又一遍的揉捏,恨不能嵌入自己的身体。
如玉分两腿骑在他的大腿上,攀着他的脖子,见他渐渐一路寻唇往下走着,紧张无比又觉得有些可笑,护着自己的胸问道:大野外的,眼看天亮,你敢在这里脱我的衣服?
张君自然不敢,他闭上眼睛抵着如玉的额头,手仍还隔衣揉捏着:张诚那厮,我得想办法把他弄到外头去,否则我怕有一日我忍不住,要失手杀了他。
如玉这才想起来,昨天下午自己和张诚那一场,还未交待清楚。她连忙挣脱张君自己站到了地上,解释道:你娘昨儿带着我们往开保寺,那姜璃珠和周燕两个,也不是偶然碰到。至于昨夜你娘要拉着你喝酒,自然也还是为了要拉拢你和姜璃珠。
张诚在长青苑时恰不过是想提醒一句,叫我防着些你娘。我与他在西京时本就话不投机,所以发火便吵了几句。若你想寻个法子把他打发走,能寻到自然最好,寻不到也不必那么着急,就府里那些个人,我皆能应付,你干好自己的本份差职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