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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个妾,我拿一房主母待她,也就行了,阿环,你说好不好?

扈妈妈犹豫了片刻,说道:事是这样的事儿,可是您不能操之过急。奴婢瞧着,二少爷一整颗心,可全在二少奶奶身上了。

既连皇上都说他至纯至性,那您就不能逼着他立刻与二少奶奶了断,否则,用力过猛,他可就彻底不恋您了。

区氏重重一声哼,长袖抚过那丛桂花树,抚落桂花一片,转身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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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张君早早起来替如玉沐洗,完了又亲自伏侍她穿好衣服,见她仍还闷闷不乐,遂宽怀道:若你实在不想去应付,便诓个病好好躺得一日。母亲那里,我去应付。

他的手一触过来,如玉随即伸手打开:没良心,赖皮狗,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只是就好的么?怎的后来就,就

所以说,这家伙昨夜自始至终就没有挪过地方。他双手支在床沿,白生生的俊脸,笑起来那双眼睛暗浮着桃花,一双浓而黑的锋眉,便是笑起来,也仍还凌厉,俊而不媚,这才是男子该有的好面相。

他道:君子一言九鼎,果真只是,至于,那可是天亮以后的事情。

如玉心说这厮贼滑的什么一样,当初上京路上还知道装着些,到家了简直没皮没脸,怎的人人都说他小时候傻了?

今日早起要往城内的开保寺上香,秋迎早早替如玉备好衣服,见灯亮的时间也够长了,小脚跺不得重步,进门前先重重哼了一声。只须一声,张君立刻板起脸,那死皮赖脸,也顿时收得个干净。

两人到了静心斋门外,蔡香晚与张仕两个一个鼻子朝天,一个眼睛向上,一左一右的站着,见了如玉和张君,蔡香晚还略撑个笑,张仕满脸的不爽,连声二哥都不肯叫,远远的在一旁站着。

去年三兄弟同赴科场,张诚还好,至少有个名次,张仕是连三榜的边儿都没有摸到。他与如玉同年,还不到十八岁,叫母亲捉弄着成了亲,小日子本还过的舒服,谁知昨夜区氏忽而想一出是一出,非得要让张登将他送到位于云内州的战场上去。他一肚子的火,看什么都不顺眼。

张君站在一丛冬青旁,青布直裰,比张仕高,亦比他瘦,两兄弟斗鸡一样盯着彼此,却连句话都懒得说。

如玉问蔡香晚:大嫂不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