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永国府最重要的,就是我大哥与父亲之间书信来往的军事情报。我已去信通知大哥当心此事,目前倒不必再担心什么,横竖只要我大哥生了警惕,这一府就还不必怕谁。
在没有查明究竟是谁下砒|霜害她之前,如玉暂且不打算将那个公主的身份告诉张君,一来,她那亡国公主的身份,于他必将成为一重拖累,怕他听了更添一重烦心。
再则,张诚说过会替她一力瞒下,倒不是她信张诚的为人,仅以其阴私来度,恰如当初的沈归安敞一般,也是将自己当成奇货可居,暂寄于此,在遇到合适的时机之前,必然不会四处张扬。
而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至于张君,当初上京时本还是个君子,未拆翻过如玉贴身而藏的东西。但就在张诚送胭脂水粉的那夜,他就将那本法典并铜玺皆抱出来从对到尾翻了一遍。早将如玉身份查的清清楚楚。
赵荡是他的先生,这些年拿个契丹公主为名顶着不肯成亲,京中人人得知。
如玉在这府中,早晚也会知道。他也怕万一如玉在府中过的不顺心,一怒之下抱着法典去找赵荡,妻子丢了不说,变成个师娘,天天入府要拜,才是一大噩梦。
毕竟赵荡生的高大英俊,相貌儒雅,宫外开府的王爷,要是果真入那王府做了王妃,天大地大她最大,比在这府中做小伏低受区氏的气好过不知千倍万倍。
张君脑海中但凡浮起赵荡拥着如玉的样子,整个人都要爆掉,如今也只能在如玉面前做小伏低,望她能将气皆撒在自己身上,好灭了那出走的心。
两夫妻舐足而坐,倾心而诉,却又各怀鬼胎。
那这几日了?你出去又是为何?如玉又问。
张君道:御玺虽然被我找了回来,但失玺之事早已走漏风声,满朝上下传的沸沸洋洋。太子在失玺期间,因怕皇上及早还朝无法交差,还曾在兵备及粮草等事上拖延过战事。
瑞王是皇长子,因血统及出生上的瑕疵而无法为任储君,但他这些年一直在各州替皇上办差,在民间颇具威望,在朝也有一大批的拥护者。若皇上回朝之后他授意文武大臣上谏,只怕太子这一关难过。
所以,我这几日出去,是为了找一件更大的事,在皇上回朝之后将它捅搂出来,以转移皇上的注意力,遮过失玺之事,保太子此次平安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