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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是什么样的事?如玉追问道。

张君一笑道:邓姨娘的兄弟邓鸽,由我父亲一手提携,驻守贵阳,是朝廷四品武将明威将军。在他手中,云贵边境上最重要的乌蒙部叛我大历入了大理,近些年乌蒙部在大理治下过的并不好,一直有重归大历之心,但怎奈邓鸽因私心而多方阻止,我策马往云贵一趟,正是说服乌蒙部重归大理,若此事得成,于国算是一大喜事,加到太子身上,或者能将功抵过,遮过失玺之事。

他总算坦承了所有事,如玉两只脚寻着张君的脚,寻到了弓足一下下的轻扣他的脚心,唇角渐弯,见张君埋头过来伏到自己胸前,便知他如条恋母的小狗一样,心中难过之极,因为自己是她的丈夫,却不能保护她而悔愧,难过。

遂轻拍着他的肩膀,柔声劝慰道:你来之前,我细细思量过,下毒手害我的那个人,我觉得不会是你母亲,她虽脾气暴燥,但没必要杀我这样一个无背景又无家世的贫穷妇人,徒背条人命。

至于究竟是谁要下毒手,咱们慢慢查办,你好好办你的差,若能得些赏钱最好,我将这府中诸事理清楚了,在外寻机做点生意,等有钱了,咱们便另置一处宅院,分家出去,自自在在过咱们的小日子,好不好?

一个女人,是嫁一根枯木,熬死了他再熬自己剩下的岁月。还是嫁一个年青人,等他功成名就时成为段枯木,被厌弃,死时床上眼巴巴儿的望着,却只听到新人进门的锁呐声音。

做为女人,想要寻个能封侯的夫婿,大抵也只有这两种命运。

她既拒了金满堂,就没有打算过嫁根枯木熬岁月来挣一座金山。而张君犹还年轻,就算不会由心爱她,总算三千里路重回秦州将她接回京城,而回府之后的艰难,当初也原原本本和盘托出,便凭这两点,就能断定他是个重承诺可托负之人。

那怕他将来功成名就,那怕到时候她形将枯木,至少在等他功成名就的一二十年中,她面对的是个年轻,俊美,年龄相当的丈夫。再凭自己祖辈为商的经验,亲手挣得一座金山回来,岂不快哉。更何况她还由心爱他这个人呢?

只是,投机也要看长远。如玉如抚小狗一般拍抚着张君:上一回失玺,在陈家村你就说过,是瑞王的手笔。如今,你仍在说瑞王,不知为何,我竟对那个人有些好奇。

既他无缘帝位,以史来度,皇帝就该封他一方为邑,从此做个富贵闲人。往各地州办差那种事情,若办的好了,最能赢得声望。皇上既不许他帝位,又还要他赢得声望,这是为何?

所以帝心难测。太子监国,瑞王赵荡在各地州办实差,宁王赵钰比我大两岁,已沙场纵横七年之久,还未成年封王的几位皇子,亦是人中龙凤。不到真正盖棺定论的那一日,谁也不知道到底会是谁位登九五,成为下一任皇帝。张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