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这个姓氏这么少见,居阿姨估计就是这位了。
秦菲说自己家和莫旷枫家是世交,这么说来,莫旷枫的妈妈李怀意和居阿姨应该也是好友了。
那么,去年莫旷枫受伤的时候,在青市人民医院里说的那个知晓一切的长辈,莫不是就是她?
纪舒难免觉得有一丝不快,秦菲居然和莫旷枫有这样的联系
不过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上辈人做朋友,关小辈什么事儿呢。
难道,她纪舒还要管着莫旷枫的母亲交朋友?这不是庸人自扰吗!
这么一想,纪舒也点点头。
李怀农沧桑的眼角露出一点点惊讶。
我以为前几年我跟你讲的时候,你不知情呢。没想到,你小子全都知道了。我还那么苦口婆心地劝说你,要你和女性最多保持恋爱关系就好,不必步入婚姻可你当时就说你想好了,是以结婚为前提和纪女士交往的。唉,这么说,我气量、胸襟可大大不如你呀
李怀农的声音颤颤巍巍,纪舒听了有一种悲凉之感。
又想到两人刚确定关系,莫旷枫竟然就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心里一阵甜蜜。
莫旷枫摇头,舅舅,那些年,你也受了不少苦,哪一次,你不是甘之如饴?何必这么说。况且,这么多年,我虽然知道有这份遗嘱的存在,却一直不愿意去问居阿姨我妈妈的真实想法。她到底为什么不愿意我结婚呢?我从来不敢问,因为我害怕那个答案妈妈是讨厌我吗?讨厌姓莫的人?是因为父亲迁怒与我?我这些年,都不敢去问一问,所以,我何尝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呢?
原来如此。
和纪舒猜测的差不多。
自己的母亲不让自己结婚,任何孩子心里都会觉得奇怪、纠结、痛苦。甚至怀疑母亲是否爱自己。
再勇敢的人也有不愿意触碰的伤疤。
宁愿让那个伤口一直敞开着,也不愿意去处理。
李怀农摸索着抓住莫旷枫的手。
唉。这件事,你妈妈一意孤行,我这个做舅舅的也没办法。不过
李怀农压低声音。
你放弃了财产,那财产就全部归我了。而我已经灯枯油尽。你母亲的遗嘱里,说明了如果我继承了她的部分,不可以再给你,所以我只好把她的部分捐给慈善基金会。不过,我可以把我自己的部分给你啊!
纪舒明白了。
李怀农把莫旷枫和自己叫过来,主要是商量这事儿。
李怀意的那部分财产不能给莫旷枫,可是李怀农的可以啊!那也是李家庞大家产的一半呢。
我已经找人草拟了一份遗嘱,马上就要签署,放心吧,家里的财产,给到你我才放心。至于善文,我会留给他一个信托,保证他这辈子衣食无忧。也算是我帮他早早去世的妈妈照顾他了这孩子不成器,这些年,已经糟蹋了不少钱财。都怪我,那几年,我在西南劳改,无暇管教他,他尽和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