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睡得不好吗?堇色低头梳理着雏鹰的羽毛,却是在问他。
无萧点点头,随即又转醒般摇了摇头,道,没有,很好,我昨晚睡的好极了。
说完他便闭嘴了,堇色抬头,瞥了眼他眼底淡淡的淤青,不发一语,也不再继续问了。
无萧叹口气,他不想解释,反正她也不会明白的,心里有些一言难尽,世间美人无数,自己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一个木头美人?
但是后悔已经晚了,他就是对她一见钟情了,还能怎么办?
昨夜回谷之后,他便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躺在床上,望月楼看到的香|艳场面,那糜|艳的景象,让人酥软的声音,像是一道引诱人堕落的魔障一般,久久萦绕在了他心头,挥散不去。
他怎么之前不知道?人与人之间,还有这样的妙事。
怪他,这些年独身一人惯了,追逐的是孑然一身的潇洒,从不多看任何女子一眼,以前只在书中看到过男女之欢,对此他一直是不屑一顾的,如今看到了真场面,像是突然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他一下子醒了。
最要命的是,他脑子是充斥的,全是堇色的样子。
脑子里想的,全是她被他压在身下,那一副娇吟如水的模样,想着想着,心间便越来越热。
身体也随之有了奇怪的反应,他躺在床上,有些难耐地低喘着,室内温度不高,心中却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怎么也熄灭不了那股冲动。
他这些年从未有过失控的感觉,对于一个杀手而言,他需要的是绝对的平稳,是一击即中的冷静,但是现在他却失去了该有的理智。
他顺着本能,凭空臆想着什么景儿,一遍遍地做着荒诞不羁的梦,感受那致命的欢愉,原来控制情绪游走在失控的边缘,感觉是这样的美妙,当战栗的快乐袭来时,黑暗的夜色里,只有那一声音痛苦又欢愉的低喘,在执著地等待着天明。
无萧仰天,像是认命一般的,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不是善于忍耐的性子,若是喜欢的话直接来强的便好了,怎么就如此忍耐自己遭这等罪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堇色丝毫未察觉面前人的心事,一下下温柔地抚摸着幼鹰的羽毛,对他说,你看,它是多么可爱。
她将抱着的幼鹰轻轻放在他手里,无萧,这是你救的,你好好看看它。
无萧皱眉,嫌弃道,不要,好丑。而且他好像记得自己没管过它啊。
幼鹰换了不善的主人,变得不再乖巧,有些凶猛地盯着无萧,浑身的毛都立起来了,终究是猎鹰,还是有野性的,虽是小小的一团,尖叫起来也颇为震慑。
叫的烦死了。无萧嘟囔道,狠狠忍住把它甩出去的冲动。
你不要急,它一定是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才会这样对你。堇色柔柔道,别这么凶的看着它,平下心来,你试着摸摸它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