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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2 / 2)

“呼——”盛紘好不容易喘匀气儿,细细琢磨了一番这名字,“这名字不错。”

“是吧!”梁伯爷显然对自己取的这个名字是极满意的。突然,他想到身侧的盛紘方才在朝堂之上被官家问了一句“盛爱卿你怎么看”之后,支吾了半天,竟答了句:“臣、臣还需再仔细思量一番……”便笑道:“想来方才你便是心里惦记着晗哥儿媳妇儿生产的事儿,根本没听清官家说了些什么吧?”

“哈哈——”盛紘苦笑两声,无奈道:“不瞒你说,确是如此。昨儿夜里我听到消息时已经太晚了,再上门去未免有些打扰。这上朝之前啊,我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等着我家墨兰的消息呢。结果没成想,这孩子也不心疼心疼我这个外祖父,偏生没叫我赶上好消息,带着一肚子心事就上朝来了……”

永昌伯心中暗喜:要么是我孙子呢,比起你这个外祖来,他自然还是更心疼我这个祖父的!

嘴上却是宽慰道:“哪里又是孩子不心疼你呢?分明是我家晗哥儿终于有了子嗣,我一时高兴来迟了,不然也能赶在入殿之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诶,亲家后头还有旁的安排吗?不若随我归家去瞧瞧晗哥儿媳妇儿和孩子?”

盛紘本就心里惦记着,自然是一口应下。

两人并肩回了梁府,喜滋滋地瞧过了新生的孩子,盛紘便问立在一边的王若弗:“夫人,墨儿情况如何?”

“哼——”王若弗冷冷瞥了下眼珠子仍黏在孩子身上,半句都没过问墨兰的情形的永昌伯,阴阳怪气道:“早产加上胎位不正,能好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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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宝贝提醒我剧版设定背景在北宋,是没有宵禁的,但我懒得改了,不如大家凑合着看?希望还在读书的宝贝没有被我误导到

然后由于我对赌坊不太了解,相关内容瞎编的,麻烦大家也凑合看一下

第119章

王若弗说得严重,实则贺老太太来得及时,墨兰也并未受太大的罪。虽然孩子一开始胎位有些不正,可在贺老太太一手精妙的正胎手法之下,很久也就正了过来。且这孩子毕竟是早产,个头要比足月的孩子小上一些,倒是省得墨兰再多受苦。

可王若弗一直就等着永昌伯回来,将墨兰此次早产是遭人算计的事儿戳破呢,自然是情形怎么严重便怎么说的。

她这话一出,永昌伯面色骤变,盛紘更是直接惊呼道:“竟如此凶险?那墨儿如今……”

“四丫头此时已转危为安。可官人你不知道,她本就胎位不正,女子生产何等凶险,稍有不慎便能要了命!可这永昌伯爵府,却竟然有那等心肠歹毒的小人收买了产婆,想叫墨兰这孩子一尸两命!她如今还能有气儿,那是多亏我请了贺老太太来,不然如今别说是这孩子,便连大人恐怕都不能保全!”

盛紘当年可以为了袒护林噙霜,对她谋害卫小娘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事儿换到了他自己的亲女儿身上,于他却是没那么容易过去了。“你们永昌伯爵府是什么人家?竟能叫我家姑娘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就被人给害了!是欺我盛家无人不成?”

永昌伯慌忙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了乳母,上前一步将盛紘气得直直指向他的手给拉了下去,“哎呀盛老弟!亲家!这都是误会啊!我家待你家姑娘一贯是满意的,谁会害她?”

盛紘才不信他的鬼话,“那照你这么说,是我夫人说谎话来栽赃你家的?”

永昌伯只听下人来报六奶奶要生了,可他毕竟是公公,只觉着儿媳妇的肚子也挺大了,应该也快生了,却并不是很清楚墨兰的孕期,也不觉得她此时生产有什么不对。且王若弗等人就怕他护着梁大郎,替大房扫尾,探查内情的事儿根本没人告知于他,此时他自然一头雾水,整个人都懵了。

他下意识给吴大娘子投去了个求助的眼神,只盼着自己这位夫人能替他说说话。可吴大娘子对大房的忍耐早已到达了极限,今日借着墨兰临产遭人谋害这一遭,她也不想再忍了。谁想给家里留个心思恶毒、动辄就要害人性命的毒妇呢?

是以,吴大娘子双手一交叉搁在身前,作壁上观,并不肯帮永昌伯说话。

他没办法,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眼下咱们都不知内情,也不能妄下定论……”

“不能妄下定论?”盛紘气笑了,“那依永昌伯看,要如何才能下得了定论?真等我女儿葬送在你家才能下定论吗?”

“官人!”王若弗扯了扯盛紘的袖子,“你可别气糊涂了,四丫头如今刚刚产子,正是身子虚弱的时候,再生气也不能把这种话放在嘴上乱讲啊!”

盛紘被她这么一提醒,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失言,叉着腰大口喘息了几下,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指着永昌伯“你你你”了半天,却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最终一拂袖,撩起衣袍坐下,“今日之事,你们永昌伯爵府必须得给我家姑娘一个交代!虽然我没什么出息,官职不高,可我家的姻亲那在汴京城也不是吃素的!”

他这话倒说得很是实诚。永昌伯如今左右两难,那也是考虑到盛家一个比一个门第高的儿媳、女婿。不然,单凭盛紘一个五品官,他才不怕他呢!

可谁让人家生了几个好孩子呢?

永昌伯无奈,赔着笑脸道:“亲家先消消气,我这不是刚下朝回来还不了解情况吗?等查问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梁府定会给晗哥儿媳妇儿一个交代的!”

一家之主都这么说了,王若弗自是把查到的证据一一摆到了明面上。

先是找人在原定的刘产婆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假作惊马,撞断了她的腿;再寻了那老高来给薛产婆的弟弟下套,叫薛产婆不得不为着保住弟弟的命听从他们的安排;后又是弄来了稀罕的龙凤锦鲤,拐着弯儿让梁二奶奶娘家得了去,又借着梁二奶奶的口让墨兰对着锦鲤产生了兴趣,每日都去瞧;最后对那亭台边的护栏做了手脚,又在地上撒了油,企图让大腹便便的墨兰摔倒落水。

一环扣一环,叫墨兰避无可避。

这一桩桩一件件,对方自以为做得高明,可只要想明白这内里的逻辑,从结果倒推至每一个环节,抽丝剥茧找到证据,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十分困难的事。

现如今,王若弗便把查到的证据一一摆在了梁伯爷面前。

“这……”他一时间也被自家竟有如此心肠歹毒之人给惊到了。可稍微冷静一下,又觉着此事不像是梁大奶奶能做得出来的,“不是我袒护大郎媳妇儿,实在是……她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耐啊!这法子环环相扣,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便是满盘皆输。大郎媳妇儿她……不像是有这个脑子的人啊!”

王若弗对梁大奶奶不甚了解,可架不住她房里有朱曼娘这么个妾啊!“那就把她叫来对峙一番便是。”

梁大奶奶那头,听说墨兰平安无事,还产下了梁晗的嫡长子,只觉遗憾得很,竟也没觉得自己的行径会被发觉。毕竟,在她看来,她这法子实在是天衣无缝。那鱼儿是梁二奶奶带回来的,她又怎么会知道老六媳妇儿会日日去看,进而提前在那喂鱼的亭台上做了手脚呢?

直到她被吴大娘子身边儿的管事嬷嬷带到了正厅,看着一屋子面色阴沉的长辈,她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待刘妈妈将她的计划一一道出,人证物证也都摆了出来,她才冷不丁被吓白了脸,直接将曼娘给卖了个干净:“父亲母亲明鉴啊!这事儿都是我房里那朱曼娘干的!她想入六郎的房里没能得逞,反被塞给了我家官人,我家官人又对她不甚宠爱,好不容易得了个孩子还没了,她这才怀恨在心,妄图谋害六弟妹啊!我同六弟妹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她?”

“呵呵——”吴大娘子都被她给气笑了,“事到如今,你还想撇清干系?那撞断了刘产婆的腿的,就是你庄子上仆妇的养子!那龙凤锦鲤也是你的娘家人从扬州买来一路运到汴京的!你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我,我没有……不是我……”梁大奶奶纵使还想再狡辩,可铁证如山,她也只能徒劳地嚷几句无用的话罢了。

梁伯爷现在只觉得看她一眼都嫌恶心,毫不留情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明了,此事全是老大媳妇儿一时想岔了,又有那朱曼娘从中挑拨,便将朱曼娘一顿板子打死,老大媳妇儿就寻个由头修个小佛堂,终身为晗哥儿媳妇儿祈福吧。”

横竖墨兰和孩子都安然无恙,在永昌伯看来,他此举相当于废了梁大奶奶的正妻之位,她到底也是为梁家开枝散叶过的,这样的惩罚不可谓不重了。

可盛家诸人又岂会善罢甘休?

“呵——”王若弗冷笑一声,“我家姑娘险些在你家叫人给害了,轻飘飘地将人打发去礼佛就算是罚过了?怕是佛祖也嫌弃她脏了眼吧!”

“咳咳……”永昌伯有些尴尬地干咳两声,“可她到底是我家大郎两个孩子的亲娘,若真休弃了她,对两个孩子名声也不大好……”

“你家怎么处置这毒妇,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听了王若弗这话,永昌伯刚松了口气,想说亲家大义呢,却被她的后一句险些给气吐了血,“只是,凭甚你家大郎就能躲在媳妇儿背后,遇事便将妻子推出去,自己倒落得个清白名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