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缺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丘峦的枕头上。上面还残留着丘峦用过的洗发露的香味,淡淡的,让他感觉丘峦与他离得并不遥远。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时,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列缺睡不着了,索性起床穿衣洗漱。走到客厅里一看,蛋糕半点儿都没动过。他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最后打包带去了学校。
宿舍里,周蓬和赵希阳刚起床不久,还在阳台上刷牙。
“老缺,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还特地买了蛋糕送过来。”周蓬走进来,说着便要伸手。
“那是送给丘峦的。”赵希阳说。
周蓬一听,连忙把手缩了回去:“秀恩爱,去去去。”
昨天周蓬不在,所以并不知道列缺和丘峦发生了什么事。
赵希阳看了两眼,问:“丘峦没吃?”
“没有。”列缺神色疲惫地坐下来:“老赵,你说,丘峦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所以才这么久都不消气。”
周蓬听这话不太对,打量了一下左右二人:“老缺,你和丘峦怎么了?发生矛盾了?你去哄哄啊。”
“他现在根本不搭理我。”
“如果丘峦真想起了什么,那他早就动手了。”赵希阳摸了摸下巴:“听大蓬的话,去哄哄吧,好好说清楚,说总比不说好。”
“我怕我说不好,惹他更生气。”
“那你就不怕他跟你分手?”
“我……”
被赵希阳这么一问,列缺愣住了,他害怕丘峦和自己分手吗?好像是很害怕,这两天丘峦没搭理他,他便觉得浑身都难受得很,心里也成天想着这事,吃饭吃不好,睡觉睡不好,明明丘峦晚上就躺在他的身边,他却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要一听见丘峦与他说话,他便高兴得不得了,整颗心怦怦直跳。
“我……”列缺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我马上就去找他。”
“嗯,你也别太着急,想好了再说。”
说不着急是假的,列缺没等赵希阳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
“老缺这么快就走了?”周蓬还在发愣。
“等他去吧,他早就该明白了。”
列缺一口气跑去美术系,一问才知,丘峦今天请假去画廊了。他又掉头去画廊,画廊的人说丘峦同贺秋去了邻城的展馆,可能要晚上才回来。
列缺本打算也跟过去,想了想,怕影响丘峦工作,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去买了很多丘峦喜欢的东西,回到家,等着丘峦回来。
这一等,便从白天到了晚上。
丘峦回来得其实也不算太晚,他在外面吃过饭,回家后直接去洗漱泡澡。
客厅里的光线很暗,只有卧室亮着灯,列缺正坐在桌前看着电脑,在他回来之前便洗完澡换成了睡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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