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列缺简单向他说了遍来龙去脉,说完长叹一气。
“怪我不仔细,没注意到他平时从没吃过芒果,还给他买了带芒果的蛋糕。他质问我还好,可他一句话都没说。”列缺一副抓耳饶腮的模样,看上去发愁极了:“老赵,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向他道歉了吗?”赵希阳问。
“嗯。”列缺点头:“道歉了。”
“他说了什么?”
“我倒是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但他一个字都没回我,他是真的生气了。”
赵希阳想了想:“再买个蛋糕吧,他喜欢什么口味?”
“他……”列缺顿住,发现自己竟然答不上来,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他很少吃蛋糕。”
“买巧克力味的吧。”赵希阳说:“上次看他买冰淇淋也是巧克力味的。”
列缺一脸惭愧地垂下头,有些蔫蔫的问:“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我听你的。”
下午,列缺果然听赵希阳的话重新订做了一个蛋糕带回去。
他知道丘峦下午去了画廊,于是一直坐在桌前等着他回来,就这么等到外面天色黑透,快要趴在桌上睡着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道开锁的声音。
列缺猛地惊醒,赶紧坐直了身,等待着丘峦开门进来。
“回来了?”他扭头问。
“嗯。”
对话虽然简单,但至少丘峦有所回应,说明他还有机会。
“我……”列缺酝酿了片刻,才慢吞吞地开口:“这次换了一种口味,尝尝?”
昨晚那个蛋糕不能放得太久,他也没什么胃口,所以一早便送给了住在隔壁的邻居。
丘峦连看都没看便说:“我已经吃过饭了,你吃吧。”
说完,去卧室拿睡衣洗澡。
“丘峦。”列缺在身后叫住他的名字,声音透出几分焦急。
丘峦这才慢条斯理地回过头,面不改色地问:“有事吗?”
“有……没、没事。”他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你先去洗澡吧,蛋糕我先给你留着。”
丘峦淡淡地‘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丘峦消气?
看着他漠然的背影,列缺不由地急躁起来。
又是一个不眠夜。
列缺次日醒来时,旁边的丘峦已经不见了身影,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连着两天没睡好觉,他的眼底泛起一圈淡淡的青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