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突然觉得胳膊有点痒。
她有些不爽地将身子直起了一些,侧过头,还将时奕州的脑袋朝自己的方向掰了过来。
——很好,果然笑得像个傻子似的。
姜浅叹气,“我后悔了,看你表现。”
时奕州的笑容瞬间收敛。“不行。”
姜浅偏过头,“你不是说什么事情都听我的吗。”
“嗯,都听你的。”男人乖巧。
“那就看你表现考虑转正的事。”
“嗯...这个不行。”
上一句说的还好好的,下一句就变了卦,“你是小学生吗?怎么耍赖。”姜浅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我不管。”时·反正都要被吐槽干脆坐实小学生身份·奕州目视前方。
他那副打死不移开视线的样子让姜浅没忍住伸手捏上了他的脸颊,“你脸皮好厚。”
“嗯。”
“嗯?!”她将男人的右脸揉得不成样子,“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回去我要把结婚证复印二十份,在每个住所都挂上一份。”
“好了,知道你有二十处房产了。”可恶,被秀到了!
她哼了一声,时奕州却突然停下步子,让只有一条胳膊搂着他的姜浅差点松了手。
女人吓了一跳,一把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干嘛。”干嘛突然停下。
她说完后就去看时奕州,对上了镜片下那双灿若星河的眼睛。
“回去过户,都是你的。”时奕州将姜浅向上颠了颠,在她的惊呼声中牢牢将她贴在了怀里。
那句话是怎么说地来着。
胸肌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当然贞操也是。
不过“……”妈妈,她果然没办法拒绝这个男人啊。
……
这对已经确认下来关系的情侣(实际上是已经在本本上盖了章的夫妻)在小花园里晃悠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完全参加完池薇的生日宴会。
时奕州还有一场推不了的会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作为姜浅男伴的现身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在有些事情没有完全公开之前,频繁出现在众人面前似乎并不太好,拦得住狗仔的照片难拦得住嘴,指不定接下来的来宾就有哪一位曾经就见过他,或是等他再出现时拍拍照之类的。
时奕州牢牢坚持一个观点:自己的恋情一定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拒绝任何外部干扰。
翻译一下就是不想听说,恩爱一定要他亲自秀。
这就导致池·外部干扰·逸,和徐·外部干扰·子一连他的人影都没见到,就听人说时奕州已经带着老婆早早地溜走了。
听说了这件事的池逸:“呸。”
老板又被拐跑的徐子一:“呸。”
还不知道成了‘孤儿’的时星祁:疯狂醉酒party,始终以为断片后会有哥嫂来捞自己。
至于已经上车朝着会议酒店私奔的二人组,池薇的生日宴还没结束,那些抱着八卦想法、想要亲眼见见姜浅这位男伴的人就已经在私下疯狂传了起来。
哪怕时奕州气质非凡,脸能甩小鲜肉八十条街,也并不影响某些人的恶意揣测,硬将他描述成了一个靠着姜浅养活的小白脸。
坐在副驾驶上的姜浅上下翻着微博,表情越来越奇怪。
“这些人可真能写。”
果然有刚才舞会上的照片流了出来,尽管只是侧脸,从整体喝背景看来也是正常的交谊舞,可大家又不瞎,男人的眼神都快贴在姜浅身上了。
“这个照片要撤掉。”她嘟着嘴,直接将截图发给了徐子一。
生气,拍得时奕州像个变态似的。
手握方向盘的男人突然有些好奇,他将车子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将脑袋凑了过去。
“都写了什么。”他的呼吸打在姜浅裸露的脖颈上,让她瞬间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女人的脸色不太自然,将人的肩膀往那边推了推。
“你又不是没手机。”她的眼神飘忽,不知道该看哪里。
总觉得时奕州好像在她说了有名分以后,一下子就变得明目张胆了起来!
时奕州不由轻笑了一声,收回前伸得上身,还将眼镜向上推了推。
他掏出手机,果然已经有不少的公众号转发了这张图片。
跟着那张(牵手跳舞图.jpg)一同发出来的,还有洋洋洒洒一两千字的长文,从各个角度分析照片上男人的身份,从时间、地点、行为多方面进行陈述,逻辑之谨慎简直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最终得出来的结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