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皎有些不敢置信:“还有半个月。”
“那就封你做钦差,你和范开去查。”
“我……”宋皎想提醒一下谢爷爷,不要被卯卯蒙蔽了双眼,他和江师兄的关系也不错。
谢爷爷仿佛看出他的顾虑,笑着道:“你要是会偏私,刚才谢爷爷问你看见什么的时候,你就该说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了。谢爷爷信得过你,你去查,尽管查,没关系。”
他意有所指:“要是真能查出来和庆国勾结的奸细,爷爷给你记大功。你自己也小心些,不要暴露了,有事情就推给我和你爷爷。”
“我知道。”
宋皎和爷爷也要回家了。
马车里,宋爷爷摸摸他的脑袋:“爷爷知道江凭是冤枉的,可是光我们知道没有用,还要能证明给所有人看才有用。”
宋皎点点头:“我知道了,爷爷。”
“从这件事情,你有没有想到其他的事情?”
宋皎想了想:“李煦和庆国还有联系,而且,庆国在凤翔城也安排了人,他们会在必要的时候,刻意引导凤翔城的民情风向,浑水摸鱼。否则,那些谣言不会传得这么快,也不会久久无法平息。”
“是,这些年朝廷顾着充实国库,强兵富国,险些忘了民情这一块儿。”
“如果能借着这件事情,把庆国喉舌一并挖出,那就是最好的。”
“没错。”宋爷爷朝他笑了笑,“卯卯更聪明了。”
“可是我一个人……”
“不要紧,尽管去查,爷爷派人帮你。”
“嗯。”宋皎点点头。
回到家里,宋皎和衣躺在榻上,脑子里乱乱的,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或许应该盯住李煦,或者盯住章墨,可是他们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他们恐怕不会再冒险有多余的动作。
还是先查一遍江凭身上的东西好了,只要找不到李煦所说的官职表,至少可以证明江凭的清白。
可是还要深挖庆国的奸细,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宋皎想了想,从榻上坐起来,翻出小竹哨吹了一声,把那只鹰喊过来。
他在桌前坐好,提笔落墨,给谢沉写了一封简单的书信。
这些天,他和谢沉总是保持着一个月一封信的交流,用鹰送加急的信,还是他回到凤翔城的头一遭。
宋皎把书信塞进小竹筒里,系在鹰的脚上,就把它放走了。
用鹰送信还要等两三天呢,宋皎把信送出去之后,就洗漱睡觉了。
这天临睡前,他还在想这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