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将夜灵出现的模样以及梦中习武习术的过程约略描述。
安志媛听得目瞪口呆,小嘴都能塞一颗涵蛋。
解释完夜灵访梦,雍天牧接回之前话题,道:「雾隐山大雾笼罩,我怕救不回你,是另一个我出现了,领着我去到你身边,是『他』领着我找到你……元元那时候……确实很糟,但夜灵来了,我见到它在你身上发光,跳动的光点连成线,我看到脉络与气流,寻到一丝极其微弱的命火……」
他牵唇浅笑,伸手碰触她的脸颊,那里挂着珍珠泪。「怎麽落泪了?」
「因为你在掉眼泪啊。」她说着,也伸手过去抹他的颊,沾湿。「你看。」
雍天牧叹道:「元元险些把我舍了,不回来了,想起那时候,心如刀割,不自觉便要流泪。」
他眉眼弯弯,话音轻柔,然安志媛看得一颗心都揪成团,她才心如刀割好吗?
「你干麽这样?」一把握住他的手,扯了扯。「哪里是要舍了你?我不是回来了吗?」
「你若没回来,我就把该杀之人全杀尽,再去寻你。」嗓声平静。
「都那样了,你要怎麽来寻我?」
他没回答她的问话,仅静静看她。
安志媛背脊陡凛,头皮发麻,知道眼前男人又开启「恐怖情人」模式,她那日要真的嗝屁,他会干掉所有劫她入宫的人,八成连弑君都没在怕,最後再来个自我了断,以为从此魂魄两相依……之类。
会气死!若非看他虚弱可怜,她真想扑过去槌他两下。
「亲爱的,你当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功课。」捏他的手,再揉一揉。
雍天牧因那声「亲爱的」又浅浅露笑,苍颊浮暖。
安志媛将话题拉回,问:「你说夜灵的光在我身上跳动,你依循那些光点将我救回,又为何会遭反噬?」
雍天牧道:「山上那一日,心绪起伏甚剧,最後将你带下山,自觉体内蓄积着一股气不易疏导,那股气应是夜灵落在你身上,带领我进入你的气场,後来又尽数流入我体内……你清醒後,事赶着事,就一直没能练好那股气,然後……就这般了……」
安志媛回想这段日子——
爷爷发病,她与雍天牧决定成亲。
之後她随他入宫,跟着成亲请吃喜酒,紧接而来是爷爷去世,安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