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有何特征?”耶律肻对不上沈若筠问的是哪个,只将知道的都说了:“赵殊老儿有四个女儿,我们只抓过来两个,一个在路上就死了,还有个女儿入了宫,正在侍奉我父王……”
沈若筠知道赵月娘是被王寿绑到辽军军营的,比后面被俘的人更惨些,入了辽宫的是赵淑和。
“我问的是濮王的女儿,你想清楚再回答。”
沈若筠想问姐姐,却又没有开口。于她而言,知道沈听澜在辽国遭遇,比接受旁人结局都要难。
王世勋一直在看她,见她几次话到嘴边,又问了旁人,小声询问,“你还好么?”
“无事。”
沈若筠深吸一口气,有些事非自己不问就不存在,问耶律肻道:“之前入辽的怀化将军,现下如何了?”
耶律肻一听她问沈听澜,咬着牙,“那个女人……”
王赓上前踹了他一脚,“说话注意些。”
耶律肻被他踹得狠了,缩抱成一团,抽着气道,“你们换不了她了。”
“为何?”
“她差点要了我父皇的命!”耶律肻道,“后来就再没人见过她了,听说是已经生殉了。”
“你们……”沈若筠站起身,耳边嗡然一片,只能咬着唇强自定神。
王世勋扶着她,小声道,“你别信他的鬼话。”
沈若筠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一些。
耶律肻见她面露悲色,开始胡编:“……听说是与父王的一匹爱马一道烧了,提前殉葬了。”
沈若筠将茶水泼他脸上,冷笑道:“既如此,我也将你烧了,给她陪葬。”
王世勋见沈若筠双手都忍不住发抖,知道她是担心沈听澜。故想着先不提此事,又问耶律肻:“你再好好想想,南边登基的濮王,他的女儿如何了?”
“反正身份贵重些的女子,都是父王的姬妾……不愿的都死透了。”
沈若筠想到赵玉屏,连杯子也握不住了。
王世勋从未见过沈若筠如此,吩咐人将耶律肻带回去关了。
等耶律肻离开,王世勋见她双手握拳都止不住颤意,劝她道,“咱们也回去吧。”
“耶律璇这个无耻之徒!”沈若筠掐着自己虎口,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不要去信耶律肻所说之事,“如此折辱……”
“说不得亦遭人如此夷灭也。”
两个人离开牢房,王世勋见她郁郁,想说些别的,让她不困在耶律肻编造的可能里单打独斗,“我听母妃说过,你与和安郡姬关系极好,两个人在女学里焦孟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