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的。”沈若筠安慰两人,“我跪不了这样久。”
宫人来往间,赵玉屏倒是明白她心思了:“你是要等官家吗?”
沈若筠嗯了声,“这条宫道,官家每日至少路过三次。”
赵玉屏点头:“也是,我也想着要怎么见他呢,这样在此等他路过就成。”
赵多络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我想见官家。”沈若筠对赵多络道,“也烦你陪我呆会吧。”
“陪你的。”赵玉屏替她答应,又去拉赵多络的手,“我也好久未见你了。”
赵多络与她叙两句旧,又见沈若筠气色不佳,有话想与她说,“阿筠……”
“和亲之事,怪不到你头上。”沈若筠见她一脸歉意,宽慰她,“我见你一次也不容易,刚刚在璞绱馆放了个匣子,你等会与玉屏一道去那里取吧。”
赵多络看着她,擦了擦眼角,“阿筠……”
“你哭什么呀?”赵玉屏奇道,“咱们三个许久不见,合该高兴的呀。”
周皇后是实心想罚,故留了两位女官看着。
赵玉屏想要给沈若筠寻个蒲团都不成,沈若筠拦她,“无事的,也快了。”
“你呀。”赵玉屏哎了声,小心地替她理了腮边垂下的一绺发丝。
赵多络低头想拉沈若筠的手,却见她手上包扎着布巾,“这是怎么了?”
赵玉屏看了看,呸了声,“都怪周二这个混蛋。”
赵多络一怔,问沈若筠,“他对你不好吗?”
“好什么呀。”赵玉屏气呼呼,正待她想再骂周二郎时,沈若筠忽瞥见了赵殊的轿撵正往这个方向来,示意她们上前给赵殊行礼。
赵殊不常见赵多络,却对弟弟家的小女儿印象颇深。此时见她们在一处,对狄杨道:“过去看看这些小女儿都在做什么。”
“玉屏今日是随你母妃一道进宫的吗?”赵殊笑着问赵玉屏,又打量一旁的赵多络,“春日还寒,你穿得太单薄了。”
两人回了话,赵殊才把目光移到沈若筠身上,停留片刻又移开了,低声道,“怎么还跪着呢?起来吧。”
狄杨与他道,“是皇后娘娘罚的。”
“先起来说话。”
沈若筠颤巍巍站起,又拜了一次,低声叫了句,“官家。”
赵殊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便对那两位守着的女官道,“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