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筠听到故事,点头道:“好。”
等到晚上回去时,菡毓因自己白日睡着一事有些自责。沈若筠拿狄枫教的说辞和她解释,“许是今日的故事有些催人好眠吧。”
菡毓摇头:“这样可不成,原是因为无聊才去的。”
“只怪我看不见,不然也不必去找这样的乐子。”沈若筠道,“我觉得今日的故事还挺有意思的,特别是他学鹅叫时。”
“你喜欢便好。”菡毓见她喜欢,也不多说什么了。
过了月余,周沉才从寿春府回来,回周家前,先来了隐园。
原以为沈若筠必是又要不理他,可谁知她不仅无甚反应,见他来了,还不及想到明日要出门更开心。
周沉将人抱过来,紧紧揽着:“我在外面这般想阿筠,可阿筠只想出去玩。”
沈若筠皱眉嫌弃,“你身上好臭。”
“我都赶了好几日路了……”
见她捂着鼻子嫌弃自己,周沉起了顽心,偏要与她亲近。直到临走时,他才问菡毓:“少夫人喜欢去哪儿?”
“少夫人喜欢去明园,隔两日就要去。”
周沉心下不安,又问安东。
安东跟周沉时日不短,也能猜出几分周沉所想。
“属下这些日子又查过,这家店是江宁府人开的,早在去年四月便买了地。因着老板家里有白事,故到现在才开业。我也查过此人户籍……与沈家无任何关系。”
“陆蕴又没回来,有甚可惧的。”周沉嘱咐,“她若喜欢,去听听书也无妨,多找些人跟着,不许出任何事。”
此行日程久,晚上周家给他摆宴接风,照旧没什么喜气。
周沉看着一言不发的周季,木头人般的周妤,只觉得十分压抑。
等用了饭,周老夫人与他道:“你留一下,我有话同你说。”
周沉应了,也知道祖母要与他说何事。
等人散去,周老夫人看着这个长房长孙,只觉得有心无力,言语都显苍白:“之前我与你说过,沈家已经如此了,更要善待她。”
周沉跪在堂下:“孙儿记得。”
“现在府里的人都知道,你将她充作外室。”周老夫人道,“你不该欺她眼下不知事,便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