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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1 / 2)

可等写完之后呢?

钟延玉低下脑袋,不由得深思,皇嗣之事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他的眼眸垂了下来,唤来亲信侍卫,“你去打听打听,皇家两代以内的正统血脉子嗣,他们的情况如何,本宫要择一个过继到膝下来。”

按照祖制,皇帝若因身体等问题没有子嗣,可在皇家近两代以内,择正统血脉之子继位,他的确要选择一个合适的继承人来培养了。

如今钟延玉的话便是圣旨,侍卫自然不会多嘴,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便将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做了个名册呈上去。

景孤寒看到这个名册还很疑惑,钟延玉看他缠着自己实在太紧了,便骗他说,“后宫太少人了,该选秀。”

“不要!我不选,我就要延玉。”景孤寒立即亲了亲他的脸颊,抱着他细腰道,“延玉的腰最软了,我知道的。”最近几夜他天天摸着抱着,还鲁莽冲撞着,能不知道吗?

钟延玉的眉心一跳,嘴角挽起个邪恶的笑容,抚摸上男人的脸颊,“陛下,臣说是为您选的了吗?后宫太寂寞了,臣觉着这些男子皆是不错人选,他们都是臣所喜欢……”

“钟延玉!你敢!”景孤寒红了眼睛,凶狠地咬住了他的红唇,夺过名册,撕了个粉碎,“你要是敢看上别的人,不管他是男是女,朕都不会放过他!”

钟延玉一时不察,看到粉碎的名册,倒想把景孤寒撕了。

侍卫见怪不怪,又呈上一份,他还留了两份备份的,这次特意提醒了一句,“这些都是两代之内的皇家子嗣,皇后娘娘请过目。”

景孤寒一愣,随后又夺过册子看了看,果然都是姓景的。

“看够了吗?”

钟延玉的视线如刀,景孤寒讪讪地将名册递给他,也明白了对方想要做什么,便小声说道:“延玉,你选皇储怎么不告诉朕一声,朕还真以为你想要选秀呢。”

钟延玉看着名册上的人,抿了抿红唇,“陛下只有两个兄弟活下来,其中义顺王逆谋害您,全家遭受流放,他子嗣众多,但选亲顺王子嗣对方恐怕有逆心。”

他在分析,数了数这名册上的人名,不过十五个,立即皱起来眉头看向侍卫,“怎么这般少人,两代以内的男子这般少吗?庶子和嫡子都算进去了吗?”

侍卫单膝跪地,“属下都调查过了,绝无差错,虽有些皇族人妻妾成群,但这子嗣并不算太多,多为女子,剩下的还有些来历引人怀疑的怕混淆皇室血脉,便没放进去,还有些母族为贱籍的,娼.妓,歌女,舞女之类的,便未放进去。”

他拿出了另一个册子,“这个是完全的子嗣单子,共有二十八人,但其中十人来历确实不适合,皇后娘娘请过目。”

钟延玉倒要看看怎么不适合,便打开来看,册子上写有人名,下面便是记录此人的出生、过往经历、家世等。

娼.妓之子,未及冠就有了十二门通房,喜好青楼呷妓,身无功名,不行……

母族出身贫农,功课不错,科举中了秀才,这个还行,结果钟延玉往下一看,断袖之癖,家中还不止一个男人,南风倌还有相好的小倌,私生活混乱……

歌女之子,性格残暴,涉及杀子事件?

商女之子,其在辖区多次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强抢民女,后被京官处置,后被其掳去女子之家人打断了腿,还在养伤……

……

“这些两代以内的皇嗣怎么一个比一个不行?!”钟延玉都看不去了。

侍卫抿了抿唇说道:“两代之内,只有义顺王、亲顺王、恭亲王、孝亲王、良亲王五人一脉,确实是人少了些,先帝争斗皇位,当年也是激烈,只留下几个兄弟,而这五个王爷娶的王妃也是个厉害的,后院争斗严重……”

钟延玉自然听过一些主母捧杀、宠杀,只培养自己的嫡子,打压其他庶子之事,他看了看方才那些人,果然犯事、平平无奇者多为庶子……

一个主母多的话也就三个亲子,少的话也就一个嫡子,这样算过来,五个王爷有十五个能拿得出手的男嗣也算是不错了……

他不由得揉了揉额角,“看来要好好筛选一番。”

景孤寒看了看名册,先前侍卫排除的那些人不是没有道理,个个劣迹斑斑,实在上不了台面,选两代以内的皇嗣也是有规矩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钟延玉,你真是个狠角色!

景孤寒这一代的王爷、先帝那一代的王爷兄弟,还只能选择主房的,便是只能在确定王位继承人的嫡子房中选择,嫡次子已经成婚独立出去的不可选,继母所生的嫡子也不可选。

庶子倒是未成婚,尚未独立成门户,还在主房一脉的可选,其他的皆不可选,其次便是贱籍出身的人,也受到很大的限制,不过大户人家的庶子一般记挂在嫡母名下,倒不算很大的问题。

比如之前太后身世低微,景孤寒便放在了安太妃名下寄养。

这里面头头道道的规矩多着呢,不少人和事情都需要仔细考量。

钟延玉揉了揉眉心,“这些主母身世也不低,样貌传闻也不差,这些王爷倒是浪荡不已,竟然还有宠妾灭妻的。”家宅不宁,他们挂着王爷的虚名,也没做出点业绩,一代不如一代。

这点上景孤寒还是有得说的,他揉了揉青年的手,“若是他们真有大本事,我父皇也不会留下他们做个逍遥王爷,早就想办法斩草除根了。”君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钟延玉闻言,转念一想也明白了过来,“还是钟府后院简单些,没有这些弯弯绕绕的。”

“延玉这一辈还是幸运,你看看钟楚荀那一辈的,你祖母也是个手段强的,也就钟楚荀是唯一嫡子,后来娶了你母亲后也没有纳妾续弦,要不然你和钟延清也要陷入内宅斗争当中。”

钟延玉祖母也走得早,在钟延玉母亲嫁给钟楚荀后,还受过两年的立规矩呢,若不是走得早,后面恐怕也是要给钟楚荀续弦纳妾的。

闻言,钟延玉鼓起来脸颊,不服气地回怼,“陛下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臣虽然知道祖母之事甚少,可她与祖父也是相敬如宾的,臣父亲那一辈的庶子,过得也没有太差……”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虚了点,那些庶子也没有过得多好,基本就是地方小官,过年的时候几家相距太远了,甚至不怎么走动过,两三年才见一两次的亲戚,但若是父亲帮忙,那两三个庶子也未必不能在京城立足。

可每次那些庶子亲戚上门讨好,父亲总是没个好脸色,想必几人之间应该有很大的过节,否则爹爹不会连脸面都不装一下的。

“延玉你看,你也知道些后宅阴私的。”景孤寒捏了捏他的小手,随后低声说道:“十五个已经不少了。”

钟延玉只好目光转向这十五人,“要年纪小一点的容易培养,及冠娶亲的还要再筛出去一些。”他打算选择一些作为皇储,带在身边教导,幼儿比较好启蒙,及冠之人一般接受不了太大的思维跳跃,况且及冠之后大抵已经有了通房妻妾,交联在他身上的人太过于复杂……

“这般下来——”景孤寒看了一眼名册,钟延玉用朱笔圈出来的八个人,“只剩下这些了。”

其中钟延玉在亲顺王嫡子那里,犹豫了一下,景孤寒立马看来出来,“延玉是担心我抄了他全家,他对我心生怨怼,恐怕会出事情?”

钟延玉点了点头,“本是不该将他考虑进去的,但陛下也看到了,中用的皇嗣也不多,臣觉得召他进宫,想必也未能做皇储,但总归将他放在一处,给他人作为磨刀石,练练手也罢。”

景孤寒闻言,蹭了蹭他的脖颈,“听延玉的便是了。”他看开了,也懒得计较自己有没有子嗣了,他只想要和他的延玉厮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