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出门如何争宠,得到景孤寒的垂怜?!
本来就是趁着其他宫嫔还被禁足之时,才想着抢占先机。
景孤寒眸底浮现冰霜,“昔日有太华长妃闭门三年,念经礼佛,祭奠其母,江嫔既有此心,朕自然不会阻止。”
他侧目看向贴身太监,“明日.你去请慈念庵尼姑服侍在江嫔身侧,若江嫔有佛经上的不懂,尽可请教。”
贴身太监应了一声。
江心月低垂着脑袋,气得差点跺脚!
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景孤寒他怎么这样?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她真要在清秋宫那个鬼地方待半年吗?!
“皇上,臣妾只是觉得半年不出房门,未免也太夸张……”她鼓起勇气,小声地说了一句,“臣妾并非没有尊重皇后娘娘的意思,但臣妾想着出门去宗嗣为皇家祈福也好……”
景孤寒眼眸沉沉,抿了抿茶,“那好,安太妃也将从普陀寺回来了,徐沉,你安排江嫔到普陀寺带发修行半年,为皇家祈福。”
这竟是皇宫都不让人待了!
徐沉的眼皮一跳,果然看见了江心月瞪大眼眸,连忙说在宫为皇后抄录佛经便好。
……
一场大火摧毁了乾清宫的一切,徐沉捏紧了手中的玉佩,抬眸看向如今重新修建的乾清宫,心中略感惆怅。
里面陈设都按照先皇后在时一模一样,可人没了,什么都没了。
“徐公公,陛下正往这边过来。”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
徐沉闻言,又连忙去伺候人了。
而此时的景孤寒却被拖住了脚步,他看向眼前的许平业,“如何?钟府今日可有异动?”
皇后葬礼已过一月有余,可皇上还是不死心。
禁军首领摇了摇头,“启禀皇上,臣等未察觉钟府最近有生人入内,一切如常。”
景孤寒捏紧了手,心如刀绞,“继续盯着,派人给朕死死地盯住每个角落,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许平业连忙应和。
而玄湖城边疆——
钟延玉正跟在自家大哥身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cao练的士兵,眼神亮晶晶得如天上明星。
周围四处可见的一排排整齐划一的队伍,他跟随在大哥身边,又因是文兵,自然不像其他士兵还要艰苦训练。
“大哥,你每日这么早就要训练军队吗?”钟延玉打了个呵欠,看着外面天色未亮,感慨着当兵不易。
他以前虽也领过军队,但cao练军队之事他真的不熟。
钟延清笑了笑,揉了揉自家弟弟的脑袋,低语道:“将军不仅要行军打仗,每日cao持军队,偶尔还要领着部队去打探敌军消息,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不过……
他捏了捏小白猫肉乎乎的脸颊,“你要多睡点,我去便是,本来你身体就不太好,可别累坏了。”
虽然他每次起床,动作都放得很轻了,但这是在军中,又不止他一个人起来,外面士兵嘈杂声太多,钟延玉也惊醒了。
白猫伸了个懒腰,被冷空气刺激得起了一激灵,但还是快速穿起鞋袜。
“那怎么行,我可是你的贴身副将,本来那群士兵因为你宽待我,就有点不满了,我再不跟着你去训练场地,背后肯定又要说我的坏话了。”
他嘴里一边嘟囔,一边起身,咬了几口馒头吃。
“你慢点。”钟延清无奈,只好给他整理了一下衣物。
可惜白猫爱赖床,每次差那么半炷香的功夫才起来整理自己,也就赶时间。
钟延玉又喝了点清粥,遖鳯獨傢随后戴上面具跟人出去了,天果然还蒙蒙亮。
“军旅生活艰苦,早知道还是将你同琉青般留在玄湖城。”钟延清揉了揉他的脑袋。
钟延玉笑了笑,“大哥这是说得哪里话?我巴不得整日和你还有爹爹在一起呢,以前都没时间好好陪过你们,这次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身,自然是要尽孝些。”
钟延清无奈,也拗不过对方,但好在军中还是他的地盘,左右不会让自家人受到委屈。
“我去领队巡逻,你随意走走便好,我中午再回来。”钟延清看到几个行兵朝他挥手,立马明白又出了状况,留下一句话便匆匆过去。
钟延玉看着人离开,想了想去看士兵cao练了。
一位将军瞧见他过来了,冷哼一声,“怎么这么慢腾腾的过来,还想着偷懒呢?”
“周将军说笑了。”钟延玉知道这些人不喜欢空降过来的自己。
周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玉副将,不随着士兵一起cao练,想必武功可比他们高多了,不如跟本将练练?”
闻言,钟延玉的脸色微僵,“周将军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个军队文官,自然是比不上各位的。”
周储不服气他如今所取得的地位,他眼中揉不得沙子,若是钟延玉凭着自己本事上来便罢,可军中早知晓此人是钟延清的远房表弟。
身上毫无功勋,却因为关系,得了军中最轻松的文职,怎能不令人反感。
他不再看人,将注意力转移到cao练的队伍上,让人加大了训练难度。
“周将军,横岭处有蛮夷活动的痕迹。”突然,一个士兵匆匆过来,火急火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