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阿玉还是要安排到我身边的。”
“咚!”钟父抽出鞋子,丢出去,“臭小子!闭嘴!”
翌日上午,钟延玉还没有起床呢,凛三和凛二就和钟延清打了起来。
“鬼鬼祟祟!意欲何为!”凛二拿着匕首,冷声问道。
钟延清微微挑眉,他知道自家弟弟雇佣了两个护卫,没想到身手这么好。
他也不想要废话,挑明了说道:“房间那人是我的远方表弟,你进去问问他便可知。”
琉青听到动静也起来了,看到了大公子的面孔,眼神立马亮了起来,上去拉住两个护卫,“这是熟人,别打了。”
“钟公子,我们进去说话,公子见到你一定很开心。”琉青连忙将人带到了里面。
凛三和凛二对视了一眼,正想跟过去,却被拦在了外面,“公子还没有洗漱好,你们先在外面吧。”
那他怎么可以进去?
凛三有些不解,却被凛二拉住,朝他摇了摇头,“那我们先吩咐底下的小二送早膳上来。”
琉青点了点头,随后将钟延清带了进去。
那么大的动静,钟延玉早就起床了,快速洗漱穿衣正准备去看,却落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阿玉。”钟延清揉了揉他乱蓬蓬的头发。
“大哥!”钟延玉惊喜地抱住了人,“你过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他衣服还乱着,都没什么招待大哥的。
“近日在军中如何?可还好,爹爹又如何了?”他忍不住问道。
钟延清给他整理了一下衣物,琉青见到两人相聚,也明白二公子的激动,退了下去,留给两人独处的时间。
钟延清揉了揉小白猫的脸颊,“近日军中无大事,父亲和我均好,今日就匆匆过来了,写信这么快也送不到你的手上,况且现在天还未亮,你一路过来也劳累了,我也不好打扰你休息。”
他从小就知道小弟身体不好,等会到了军中安排人,也不打算让他做什么重活累活。
在景孤寒那里吃的苦头,他都要给人弥补回来。
钟延玉笑了笑,依偎在他身上,“我不累的,就是担心你和爹爹,听说爹爹生病了?”
“他身体硬朗着呢,那些就是骗骗外人的,倒是你,景孤寒那混蛋肯定怀疑你的死因。”钟延清搂住了人。
“你可有想好对策?”
钟延玉的眼眸闪过一道精光,“大哥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一切,会让景孤寒接受我的身死之事。”
“那便好,有何事尽管告诉大哥。”钟延清笑了笑,看着自家小弟好像瘦了不少,又联想到外面的两个护卫,询问道:
“外面那两人是谁?他们可知道你的身份?”
钟延玉从他身上起来,摇了摇头,“是我花重金从暗影阁雇来的影卫,他们并不知晓我的身份,我只雇佣他们到这个月底。”
钟延清闻言,倒是微微松了口气,“你的身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此举太过冒险,你可知你留在宫中的亲信都受到了锦衣卫的严刑拷打,景孤寒若是知道你还活着,绝不会放过你。”
钟延玉知道,他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京中的亲信,除了琉青,没有他人知晓我的消息。”
钟延清揉了揉他的脑袋,他心中存疑,很想知道自家弟弟在没有亲信的帮助下,如何走出铁笼般的深宫。
钟延玉将来龙去脉细细和他说了清楚。
闻言,男人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柳志若是也被审问了,景孤寒岂不是会得出你的行踪?”
钟延玉摇了摇头,“他的妹妹还在钟府上,而且这件大罪他也脱不了关系,明智之举,哪怕是死也要守住这个秘密。”
钟延清虽还有些不放心,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他微微抿了抿唇,“既然如此,今日下午,我便带你去军中,也让父亲看看你。”
钟延玉脸上展露笑颜,乖顺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清秋院中——
江心月的脸色极冷,那夜她差一点就和景孤寒同床了,结果乾清宫走水的消息传来,景帝丢下她就跑。
她的心口堵得发慌!
她费尽心思,千辛万苦入宫,可不是为了受气来着的!
她江心月就是天之骄女,不该窝在那个江南布衣之乡,她要做人上人!
当初江家本决定由嫡女江凤嫣入宫,后面被她使用计谋毁了对方的脸,江父才将人选换成了她。
早在冬猎之时,江家就开始布局,否则为何怎会如此凑巧。
江父是负责那次冬猎的官员之一,她瞅准时机,故意被景孤寒射中肩膀,随后顺理成章以伤痛之名躺到了他的帐篷之内。
一切如她所料,在帐篷里面,她就借换纱布为名,在景孤寒入帐篷之时,故意解开衣裳,勾引对方。
结果,当时她以为对方出于警惕,才没有碰自己,不得不散播开谣言,利用舆论来损毁自己的清白。
果然,她赌对了,景孤寒果然将自己带回了后宫,她顺利成为了除钟延玉之外的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