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娇珠先起身,延肆随后起身相陪。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相互揖让后便各自归位就坐。
娇珠继而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印玺,祠部侍郎走到娇珠面前,高声吟颂祝辞。说罢,便跪坐下将装着印玺的托盘高举递给了娇珠,女郎接过微微颔首。
接受印玺后,女官便开始为娇珠戴冠,女郎起身,众大臣便纷纷向女郎作揖祝贺。贺罢,娇珠便起身回到西殿,青黛立即从女官手中取过礼服,去屋内替娇珠更换上。
直到行完所有祭祀礼,娇珠已经都快累成了一滩软泥。
身上这套礼服里里外外足足穿了五件之多,这会子女郎跪坐于席间,耳边听着众人的恭贺,只觉得腰酸背痛,疲惫万分了。
娇珠瞥了身旁人一眼,发现这狗子倒是精神头十足。
色狗!折腾她那么久,自己倒是神清气爽了。
娇珠气呼呼地剜了他一眼,心里小声骂他。
延肆觉察,伸手替她轻轻按腿,“差不多快结束了,我先送你回去歇息。”
娇珠哼了一声,心想这色狗还算有点人性。
回屋后,娇珠匆匆沐浴完立刻上了榻。躺到柔软的被子里,小娘子满足地眯了眯眼。
这世间最舒适的地方莫过于自己的被窝里了。
娇珠翻了一会儿身,继而转头冲着一旁的某人招手。
“你快给我捏捏腰,都要酸死了。”女郎娇滴滴地埋怨,落在延肆的耳里便是撒娇了。
延肆有些耳热,随即坐到床沿上,伸手轻轻替女郎揉着柔软的腰肢。
“这边这边,再捏重些。”男人的大掌力道适中,腰间的酸软霎时缓解了不少,娇珠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捏了好一会儿,女郎舒服地迷迷糊糊就困了。
见到娇珠睡熟,延肆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小娘子嘟囔了一声,下意识地往他身边蹭了蹭。
看着女郎娇憨的睡颜,延肆墨色的眼底透着柔色,他放轻动作帮小娘子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而后便在她秀白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顷刻间,青年眼底墨色渐浓。现在,他该去解决某些碍事的人了。
…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你。”
秋风萧瑟的洛水河畔,河水在风中翻涌,白衣青年望着马上冷厉的青年,神色淡漠,面上并无惧色。
“我不会杀你。”延肆挑眉,墨色的眼里带着几分轻蔑,“毕竟娇娇已是我的夫人,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杀你。”
延肆低沉的嗓音落入他的耳里,桓玉淡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看向延肆,眼中尽是质疑:“她竟如此的不在乎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