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延肆走到小案前,撩了前撩袍坐再了胡床上,手中的信件沉甸甸的,似乎给还有些烫手。
她会给他写什么呢。
终于是想他了不成?这个念头一出,延肆的耳根猛地蹿上了火苗,一阵滚烫的热意。
什么玩意儿?!他瞎想什么鬼东西呢!
就算她想他又如何?他才不惦记。
延肆的指腹摩挲那黄皮信封良久,终于缓缓撕开了封口,只见那米黄的信纸对折在里,依稀可见点点字墨。
竟写了这么多?
延肆莫名有些暗喜,于是迫不及待将那潢纸全然展开,可待看清里头的内容后,瞳孔的光圈渐渐暗了下去,嘴角的弧度也瞬时僵住了。
正撩开一小角帐帘朝里偷窥的胡羌还以为延肆是看信后太过惊喜以至于才呆愣住了,便朝身旁的褚沅惊叹道:“乖乖,杨美人这是写啥了,主君竟能激动成这样?”
但褚沅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然帐内的主君垂下眼睫,猛地将那信纸“砰”得一声拍在了案上,脸色异常苍白。
信纸随着案桌震动飘落在了地上。
“滚进来!”
帐外二人闻这言顿时浑身一震,面色大惊,忙掀帘进帐。
胡羌以为延肆因发现他二人偷看才发怒的,忙开口求饶:“主君饶命,末将错了!”
褚沅却蹙眉看向延肆:“主君,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看延肆这幅怒不可解的模样,褚沅猜测是恐是宫里生了一些变故。
延肆不答,神色冷冽仿若要结冰。
褚沅只能看向地上的信纸,俯身伸手将其捡了起来。
垂目粗略阅览一二,只见那信中几番解释因果,最终只道,杨美人于法门寺失踪,下落不明。
褚沅心中一惊,忙将信递给了一旁的胡羌。胡羌虽神色狐疑,但还是伸手接来看了一眼,这一看完,胡羌也顿时大惊失色。
“主君,这——”
“起程,立刻返回晋安!”延肆起身,神色冷肃。
“是!”二人应声,立刻准备下去吩咐。
谁知又听府门外有急声来报——“主君!并州城外有魏朝使者来见!”
褚沅、胡羌二人又是一惊
“让他滚。”延肆冷声。
通报的士兵见状两股战战,颤颤微微道:“主君、可那使者还带了一个女子,说是杨美人身边的女婢,说杨美人现下在、在凉国太子的手里!”
……
“慕容止,你到底想做什么?阿枝被你送去哪儿了?”娇珠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