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明明那羊肉锅子大半都是进了他的胃吧,怎么他就没有肚子呢?
娇珠心中腹诽了半句,而后眼睛却又被不远处的红通通的糖葫芦棍给吸走了。
小娘子提着裙角小跑过去,延肆蹙眉,跟着走到了卖糖葫芦的小贩跟前。
稻草把子上插满了糖葫芦,晶莹剔透的冰糖壳裹在圆滚滚的山楂外,上面还撒了一层白芝麻,瞧起来格外诱人。
卖糖葫芦的妇人看到走过来的娇珠和延肆,顿时眼睛一亮,开嗓呦呵道:“客官,我家这糖葫芦可是又酸又甜,任谁吃了都说好!”
“那就来…五根吧!”娇珠大气挥手,小脸红润。
大婶闻言乐呵呵笑,一边拿着糖葫芦,一边打量着娇珠延肆二人。
女郎穿着枣红色襦裙外罩白绒小袄,模样娇俏妩媚,十分招人疼爱。青年黑衣黑靴,身材高大劲瘦,样貌虽十分俊朗,却是冷着一张脸的。
大婶猜测二人是一对小夫妻,便道:“小娘子长得可真俊呐,与你夫君真是般配!”
想到刚刚自己在凉水铺前叫延肆夫君延肆露出的那副恼火的模样,这会儿娇珠听大婶这样说便忙摆手否认道:“不不不,他不是我夫君!”
小娘子嗓音娇软,说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而方才还因被糖葫芦大婶夸般配而微扯嘴角的某人听女郎此言后,忽而就黑了脸。
薄唇几尽抿成了一条直线,眼底寒意津津。
大婶闻言面色稍愣,继而又咧嘴笑得热情:“哎呦,我瞧着也不像,他应是你兄长吧,瞧着模样怪凶的哩。”
“小娘子说亲没有啊,我有个儿子,今年二十,还未娶妻呢,你看……”
眼看着大婶说的都快收不住了,娇珠付完钱便忙拉着延肆跑了。
这晋安人还真是热情似火,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二人走在街道上,娇珠一边看着热热闹闹的人群,嘴里还“嘎嘣嘎嘣”咬着糖葫芦的脆糖壳,吃了两根后,才想起了身边的延肆,于是抬手递了一根到身旁:“主君,你要吗?”
延肆冷冷瞥了一眼,眼底带着几分嫌弃。
切,不吃就不吃,娇珠收回了手,她也就是意思意思而已。
逛了一路,而身旁的人似乎早已没了兴致,一身冷嗖嗖的气息,仿佛有人招惹了他似的。
天色愈黑,二人准备回宫的时候,娇珠磨磨蹭蹭。
延肆解开树上栓马的缰绳,看着身后慢吞吞的小娘子,啧了一声,神色有些不耐。
“还不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