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角度问题,降谷零没看清那张签文写了什么,他隐约瞥见几个假名后松田阵平就粗暴地把纸条塞进口袋里,朝他伸出了手。
“把那个混蛋给我一下。”松田阵平冷着脸说。
诸伏景光表情一变,他的呼吸加重,急切地抓住幼驯染手臂:“zero,那月还在你那里对吧?”
但他们只从那件外套里摸出一张白板,上面用黑色水笔写着一句话。
[虽然现在不是新年,还是说一声新年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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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江那月睁眼的时候神色一片清明。
他当时在绘马上写的愿望当然不可能是‘世界和平’,他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也没有把愿望寄托给什么神明去实现的习惯,所以他那个时候其实只是在木牌上随手画了他们六个人的简笔头像罢了。
而且,他们一起去参拜的明明是神田神社才对,又怎么会变成明治神宫呢。
不过这确实是个美梦,他似乎很久没做过这种不掺杂血腥的梦了,真是难得。
……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松田阵平坐在副驾驶撑着脸忽然开口,“想不起来是什么,但是感觉是个很棒的梦。”
“是吗,那听上去真不错啊,”开车的萩原研二笑着说,“我倒是做了个噩梦。”
虽然不记得内容,却没办法忘记醒来时候那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一样的茫然感觉——也许忘掉也是好事吧?今天还有工作,要是一直回味梦境的话,对他们这种排爆警察来说可就危险了。
萩原研二是这么告诉自己的,结果中午才刚从食堂回来,一个新的任务就被熟悉的人交到了他们手上。
“在一栋别墅里搜查出了炸弹,数量有点多,需要你们赶过去帮忙,”藤原律对萩原研二点点头,“拜托了,萩原警官。”
不知道为什么,离开警视厅的时候萩原研二鬼使神差地带上了他抽屉角落里的一只小小的、仅做挂坠使用的塑料皮卡丘。
第一百二十五章
日向司最后把他们两人一猫留在了唯一一间狭小的玻璃房里,透明的墙面根本无法遮挡视线,因而位于这间房的人只要一抬头,就绝对逃不开要看到这个变态口中‘不完美的艺术品’——一墙死去已久的眼睛,更别说那还是这间不大的地下室仅有的光源。
赤司那双异色瞳在这样的环境里也不显黯淡,他反而时刻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什么机会或道具把求救信息传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