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清楚看起来疯疯癫癫还有近乎变态兴趣的男人为什么会盯上他跟宫本老师,却也明白他们没可能凭自己的力量逃跑,除非赤司自己或者宫本晓是能在这么逼仄的地方随意躲子弹,空手夺枪支的山地大猩猩或者超能力者。
他们当然不是,赤司干脆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要是真的有那种等级的实力,一开始就不会被抓到这个地方来吧?赤司本人还好说,他当时在换衣服没注意到有人从更衣间上面偷袭,但他记得晓老师去的是洗手间,那么大一面镜子总不会印不出其他人偷袭的身影。
以赤司被绑架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尽量稳住劫匪,不要刺激到他,再跟对方谈论绑架的目的与条件来拖延时间,在警方或者赤司家发现他们的位置前必须努力保全自己的生命。
赤司不动声色地往下拽了拽一直没松开的手,在黑发娃娃脸的青年侧脸看向一边时两人借着玻璃上的倒影对视了一眼,他确信自家老师看懂了他的意思,稍微放心了一点。
“啊——我想起来,”名为宫本晓的实习老师忽然开口,就站在他们正对面玻璃墙外不知忙活什么的男人迅速转过身,疑问还没出口就听到青年懒洋洋的下一句话,“大叔,你是叫日向司没错吧。”
“那个死于十三年前一起闹得很大的误判案中的日向曙(akatsuki),是你的什么人?”
赤司的表情凝固了,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跟这位老师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就在毫不留情地掀开‘敌人’的秘密跟伤疤啊。
—
“十三年前那件连环杀人案的第一位受害者是一个小男孩,大概就跟你现在差不多年龄,”降谷零握着方向盘跟在妃英理二人那辆车后面,边驾驶边给小孩讲述由于目前被大阪府警察本部保存,公安这边暂时没办法借出来的案宗大致内容,“我记得好像是叫曙(akebono)。因为眼睛的处理方式糟糕得怎么看都是外行干的,与后面娴熟完美的手法截然相反,也不是虹膜异色症患者,所以警察本部最开始没把那起案件作为犯人的首次犯罪。”
[这个我记得我家那个臭老爸以前提到过,]从听筒中响起少年人带着点电流的失真声音,[如果不是凶手在最后一位受害者身边留下一张打印的纸条声称这是第十位的话,那些笨蛋也不会想到把第一起案件联系进来的。]
“毕竟那本来是第九位才对,”男人笑眯眯应和的声音转而变得严肃,“服部君直接把警方的失误跟当年的案件资料告诉我们没关系吗?这个应该是机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