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玩笑的话被突兀打断,松田阵平恶声恶气地对着抢来的诸伏景光手机的话筒开口:“你就呆在那里不要跑,我们还有账没算清!”
算账?那就更不能同意了吧。那月笑了笑,退出通话界面按了几个键。
“Aka,”是诸伏景光的声音跟着传来,他几乎是带着恳求的意味,“我们马上就过来了。”
那月没听见萩原研二的声音,但这样更好,否则他还真的怕自己一时心软把他们放了过来。
“这可不行。”警官先生自言自语,“你们还是乖乖给我活下去吧。”
这句话显然被话筒收音进去了,因为对面一下就陷入比先前更恐怖的寂静。
“对了,班长的婚礼,”那月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道,“阵平君,我的份子钱就拜托你帮忙送一下吧。”
“前天的祭典,你的射击输给我了来着,这个就是我的请求哦。”
啪——他挂掉了电话,也断开了对大厦的控制,近在咫尺的大门就在三人的面前重重合上。
警官先生再次把自己留在了危险中,而他们也又一回没有赶上。
“还真是不吉利,”那月撑着地面站起来拍了两下裤子上的灰尘,用摄像头收录不进去的音量嘟囔,“一个两个又不能复活,就一条命还敢学我啊?”
他还得去把zero‘回收’一下,不然就算走之前处理了一下他的伤口,那个笨蛋也该感染了。
一群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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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醒来时正在一个结实的背上,他飞快恢复清明的大脑又险些死机,好一会儿才认出背着自己的人是谁。
“那月?怎么是你,”降谷零讶然,“你不是……”
“跑了。现在不就回来捞你了吗,感动到说不出话?”青年语气轻松,脚步很稳,“也不用这么夸张,下次记得给我带辣咖喱就行。”
什么下次?降谷零张了张嘴。话音未出口,艰难撑起半边身体的他就看到有红色的激光点落在警官先生太阳穴上,他全身的细胞都在这一刻叫嚣着危险,下意识就翻身下来将好友往怀里扯,同时翻滚躲进这条走廊上的死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