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大猩猩,这样都还有力气。”降谷零在这种危急时刻还听见那个小混蛋真情实感的吐槽,不由瞪了他一眼。
“对面有4个狙击手,都是冲着我来的——”
那月神色微妙:“之前可能是,现在吧,不一定。”
降谷零:?
“你做了什么?”他有些茫然,原本是准备出去之后有时间了再问友人有没有看到那个把自己打晕的‘降谷零’,于是十分自然地就切换到平日跟对方聊天的状态,直接错过了最关键的询问时机。
所以那月并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平静至极的眼神看着他,还带着点不知由来的释然。
只是换了个身份而已,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还有什么好伤感的,他可没有多愁善感的设定。他想。这可是个大惊喜。
“zero君,”那月弯弯眼睛重新丢了个问题过去,“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吗?”
警官先生没有等好友回应,稍加停顿:“我也不知道啊,我呢,关于他们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虽然他其实没那么在意啦,过去可代表不了什么。
“さようなら。”
那月说这句道别时,更偏向于他们会‘久别重逢’,而不是‘永别’。
而反应过来的降谷零只来得及反手握住那月的手腕,就和那双水红的眼睛对视上,再度失去意识。
这次可没人会把他背出去了。
“莎朗老师,你那边解决了的话,”那月连接上通讯,无奈地叹气,“帮我个忙,把波本带走吧,120楼的权限我待会儿临时开放给你,出去之后会有人来接应的。”
降谷零说的狙击手警官当然知道,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被他使用[催眠]之后塞回无名组织的。
那月本来不打算自己把这家伙送过来,但看在降谷零还在卧底任务期间,要是以后不小心(虽然他觉得不会有这种时候)暴露……总得提前做点准备。
他刚才轻松撬锁离开那个房间时就远程关掉了直播,反正只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并没有在刚才离开大楼就足够了,毕竟还有一场戏要赶趟、今晚真是业务繁忙,那月打了个哈欠。
很快就会结束了。他想着,往楼梯走的脚步也轻快起来。
那两个孩子可是在那等了有一会儿了——都怪降谷零。那月毫无负担地推卸责任。